两人扭头一起看去,只见街角一个小厮跑了过来。
“官爷,过几日是我家老爷的寿辰,我家老爷想请您去赴宴。”那小厮跑到张平面前,笑嘻嘻,将手上的大红帖子奉上。
王贵看着那大红帖子上金粉点缀的肖字,明白来人身份,一皱眉,但也没开口干涉什么。
张平却是挑眉,面前这张笑嘻嘻的脸他认识,就是当日在衙门口中暑的那位老爷的小厮。
看着手中帖子,他打开大致扫过里面内容,没什么犹豫,点头答应下来。
那小厮见他答应,大喜,朝他一作揖而去。
衙门内堂,何知县一身常服未换,来回在堂内踱着步子,脚步越发烦躁。
孔县丞刚忙完事进来,一抬头见何知县这副模样,眉心一跳,瞬间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
果然,何知县看他进来,怒气匆匆就去右侧一溜扶手椅上坐下,然后嘴里一连串的话吐了出来:“你说珏世子什么意思?他来浦溪县几天了,说是查案,一点查案的动静也没有,今天倒是突然和慕清颜纠缠在一起,他究竟想做什么!”
孔县丞看了那扶手椅中间的茶杯,心底一叹,走过去,不管如何先端起来一杯,才道:“珏世子今日是有些古怪,下官也百思不得其解,但单凭思茶楼看到的一幕,就断定什么,未免也太过武断了些。”
何知县面色铁青,脑子一闪,骤然想起什么,咬牙道:“今天看到那一幕,我回来想了又想,只觉得前几日在春风楼的事处处透着古怪,本来是珏世子和漕帮之间的事,到最后却是本官惹得一身腥,想想当时要不是一进门就被突然冒出来的护卫惊乱了神,后面更被珏世子突然一吓,本官怎么会下狠心和漕帮闹崩,现在看来全是珏世子在推波助澜!”
何知县越想越不对,额头上青筋鼓鼓,拍桌怒道:“又说抓什么蒙面女子,本官看他今日和慕清颜如此亲密,怎么也不像不知情的样子,他们俩分明就是早就勾结了一起,先让我和漕帮失和,再用所谓的蒙面女子搞得我手忙脚乱,疲于应付漕帮之事!”
拍桌还不够,手上又忍不住抄起茶杯,紧攥在手掌握紧!
何知县看得心头一跳,忙道:“珏世子为何要分裂大人和漕帮,这事似乎对他没什么好处。”
“单独想起来自然没好处,但扯上转运使,这好处就大了去了!”
何知县面色铁青将手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
再看一眼慌乱的孔县丞,心知肚明他在想什么。
孔县丞尴尬低下头,何知县继续沉声道:“那慕清颜虽然美貌万分,但谁人都知珏世子不好女色,短短几日,本官可不信他们之间会有什么男女之情。”
他烦躁起身在厅里走来走去,面色越走越寒:“我们都知道慕清颜的父亲是谁,与其说是珏世子和慕清颜走到一起,不如说是珏世子和转运使勾结到了一起,上面早就怀疑慕大人欲动江州,再回想起珏世子最近的做派,分明就是假借查案之名,准备与转运使一起瓜分江州!你想想他一来就断了咱们和漕帮的关系,阻断了码头的货运,闹得现在县衙乱七八糟,我看就是想借机从本官这里撕开江州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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