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里歪了歪脑袋,忘记量体温了。
真是糟了个糕。
他看着空荡荡的杯子,口腔里溢满了板蓝根冲剂似苦非苦的味道。
现在量还来得及吗?
洛里皱起眉,迈开大长腿往书房里走。
望着眼前的水银温度计,这种得放在腋下,好看的眉毛拧的更紧了。
纠结了几秒钟,洛里叹了口气,老老实实的拿走了袋子里的红外线额温枪。
三十八度,果然发烧了。
准备好退热贴,干净毛巾还有温水后,洛里把空调调到一个舒适的温度,给家庭医生打了个电话。
……
已经是下班时间的医生:“您都已经做完了,还需要我做什么呢?”
洛里顿了顿,面无表情的开口道:“我做的有没有哪里不对?板蓝根可以喝吗?”
“没有。可以。”
好的呢,碰到了一个比自己话还少的高冷医生。
确定自己不会把司荼毒死,洛里利落的挂断电话,卷了卷袖子,转身去厨房收拾碗筷。
下午出门之前,他给司荼提前熬了莲子百合粥,清心安神。
锅里的粥还是温的,掀开来一阵淡淡的清香。水份都被煮干了,看上去十分粘稠。
不吃饭,能耐了。
还发烧,更能耐了。
洛里朝卧室的方向冷冷的望了一眼,终究还是舍不得。
盛起来慢条斯理的吃完了。明明只是喝碗剩粥,一举一动里尽显矜贵。
勤俭持家的洛里把这些都收拾完后,拎起放书房里的笔电,把司荼平日里窝着的榻榻米搬到床边,调低亮度,边等着司荼醒来,边处理手头文件。
洛氏的总部在海外,洛里在国外这三年也没有闲着,硕博连读,也第一次接触到了洛氏高层的核心。
三年,一千零九十五个日日夜夜,洛里恨不得把时间掰开了用,很少有闲下来的时间,也很少有想她的时间。
床上的少女安静的躺着,大约是板蓝根起药效了。
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卸了爪子,看上去又乖又软。
……
凌晨四点,司荼是饿醒的。
也是,下午不到四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在梦里发了烧,又昏昏的睡了八个小时,该醒了。
梦里有个周身气息很好闻的美男来抱她,她很有骨气的拒绝了。最后美人喊了一声小荼,还要来亲她,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只吻了额头。
后面的就不记得了。
更不记得为什么有这么一大只靠在属于她的小沙发上。
一团黑影笼罩在离床不远的地方,电脑屏幕还闪烁着暗暗的光。
司荼从床上爬起来,拢了拢头发。
睡的很舒服,她现在脑袋很清醒,一动不动的那一团是洛里。
只有他在,才会给自己莫名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司荼摸了摸额头,退热贴还很凉,大约是刚放上去不久,床头柜上还放着温度计和一杯水。
她喝了一口,水是热的。撕下退热贴又测了一下额温,37.2度,是发烧。
内心深处某个冷冷的地方突然就裂了一道缝,一丝淡淡的甜蜜溜了进去,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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