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山这个被江湖人称断魂葬者的人,死前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死在人手上还是那地狱之鬼的爪下。其死状双目圆睁,尽显惊骇不解之色,可以说是死不瞑目了。
李元宝汗流浃背气喘嘘嘘,整个人瘫坐在屋顶之上,身体不住地颤抖,大口喘着气,他没想到运用心念之力作战竟然这么耗费体力。
此刻目光望向那具尸体,这是其第一次杀人,内心如那滚烫岩浆炽热透顶,此刻的他只觉口干舌燥,脸上汗水滴落夹杂着风沙混入其中,浑身若从泥浆中淌出一般。
平复了一下心情,呼出一口热气,身体倒是缓和许多。
李元宝来到尸体身旁,探手摸去,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干习惯了,不过这次倒是明目张胆的摸。
“嗯?这是什么?”
一块枣木令牌自王跃山怀中摸出,令牌质地稀松平常,正面雕有一算盘画样,背面有雷令符文,长五寸五分,阔二寸四分,厚五分。并附有文字:“商贾令”
李元宝欣喜若狂,他曾目睹郑神医取令牌出行凉州,赶紧将令牌收好,有了这个令牌,就算是这凉州没有大功之人也可自由出行,不受任何阻拦。
这趟收获着实不小,李元宝继续翻找,最终只找到一袋钱物。
丢下尸体慢慢朝着目标房屋走去。
屋顶打斗时间实际很快便结束了,至于闹出的动静全被风声掩盖,普通人五感不如那练武之人敏锐。此刻郑神医正在与那娇娘子行苟且之事,耳朵里只有那娇娘子的春宵之声哪曾管过屋外之事,有王跃山与王奎山两兄弟在,这东乡甚至整个凉州他都无所畏惧,谁敢夜闯郑府那可是有去无回,虽然王奎山出凉州为自己办事,但王跃山这个哥哥,功夫更是在王奎山之上,有他坐镇,郑神医也是心放到肚子里,一点不担忧。
李元宝轻轻掀开屋顶瓦片,定睛朝下望去,眼前一幕顿时另其羞红脸颊,少年哪曾见过这等事。
郑神医这人行春宵之事竟也不曾将帷幔遮蔽,只见女子在男子之下浪荡不羁,李元宝赶忙躲开目光,但转瞬又小脸通红,眼睛睁大又瞅了回来,只觉浑身燥热难忍,但片刻过后李元宝想起那死去的父亲,眼神便是凶光乍现,铁针随心而动化作流光“嗖”的一声直接穿透郑神医那颗头颅,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溅射到女子脸上。
女子立时惊慌大叫,喊声如见鬼了一般。
李元宝心道不好,本想留着女子性命,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可眼下场景另其心下一横,铁针调转直接穿过女子胸膛。
女子声音戛然而止,转而已是死不瞑目。
屋内惨叫声确实惊动了府上丫鬟奴才,只是众人听到声音是从老爷屋内传出,也就皆是心领神会一般退了回去,个别人嘴里还轻声偷笑道:“这老爷着实厉害,竟让三房夫人如此大叫。”
“嘘,小点声。”
一人抬头示意前方,让其禁声。远处管家徐老头正严肃的看向这里,同时挥着手臂说道:“都赶紧回去,大惊小怪,谁在议论我撕烂他的嘴!”
李元宝屏气凝神看着下方,待到众人离去才动身离开。
眼看半月时间仅差一天了,这风沙袭扰的天气明显的开始减弱,原本砸在人脸上阵阵肉痛的沙尘此刻已经像是奔跑了许久气喘吁吁走走停停。
李元宝再次动身来到李大牛坟头,从家中取了风干肉供放那里,以前李大牛想喝酒,但是囊中羞涩,家里温饱还是问题怎能自掏腰包买酒喝,李元宝从郑神医家中离去之时顺手带走了一罐上好的女儿红,还不忘让其感叹一番,心念之力用来偷东西简直绝了。
“老爹,您的大仇儿子已经替您报了,您老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如今凉州已经没有亲人,儿子必须离开这里,若是您老能活着那该多好啊!儿子如今有了这等神奇之力,足够让您每日花天酒地享清福。”
李元宝早已哭成泪人,哽咽不止。天色已经泛白,风沙减弱,这日光随着太阳爬升也慢慢开始显露。
对着李大牛之墓磕了三个响头,李元宝擦去眼泪,目光坚定,沉声说道:“老爹,儿子将来定会回来看你,那时定将您老安顿的风风光光!”
少年转身离去,荒野山头只留下孤坟一座。
凉州关隘距离东乡有三十里路程,不是很远。
李元宝尽量的将自己打扮的干干净净,随身只带有几块风干兔肉,还有那一块令牌。
郑神医死的消息想必不会隐藏太久,若是传出肯定会惊扰与郑神医来往密切的官府,到那时若是拿着令牌现身关隘或许会被查处,关键一点,郑神医家中还有一个高手,只是不知此人到底为何没有出现,所以李元宝不敢久留,以免夜长梦多,趁早离去才是上上之计。
一路上他走的很快,可以说是健步如飞,自从昏迷醒来有了这心念之力,他的身体素质就比之以往有很大改观。
凉州关隘常年重兵把守,城墙高约五丈厚三丈,质地灰璞的城墙砖头严丝合缝连只蚂蚁都别想通过,城头建筑似雄伟山峰傲然挺立,士兵依次排开站立两边,由于天气缘故基本无过往路人。
李元宝来到近前,心中暗自祈祷老天保佑,千万别出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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