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林申笑笑,像是不知从哪里说起。
小静子插上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实质上在哪里都一样的,无差别。”张林申温柔地看着小静子,认真听她说出的一字一句,自己自负责点头就好。她怎么都好,说什么都好。
余晖打趣他:“你俩还真是你侬我侬,像变成了连体婴儿,离不了了。”
张林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小静子可不是省油的灯,反问余晖:“你和林一飞还不是你侬我侬的。”
余晖竭力反驳,矢口否认,“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晖姐啊,全世界都知道了。真不知道你还否认个啥。”
林一飞像个傻子一样,只负责在边上傻傻笑,“晖姐,你看看林大头那样,开心成啥样,你还不承认。又不是偶像明星,怕粉丝不开心。顾忌啥呀。”
怼得余晖回不上话,只得神起。
小静子换个姿势继续:“爱是多美好的事情,爱又是多难得的事情,所以,对待爱,我们应该一万个在乎和用心。”
余晖问:“那在爱里迷失了呢?在爱里失去自我的呢?”
小静子有些生气了,“你是书读多了吧,读傻了吧。爱就爱吧,管那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谁会在开始设立那么条条款款,再用这些框架束缚自己,再去爱。根本就不可能啊。遇到就是最大的法则和原则。”
估计是为了缓解气氛,小静子开始对林一飞下手了,“林大头,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早对余晖起了打猫心肠了,”。
嘴上不饶人的林一飞,难得闭口不啃声。
“你笑个屁呢,快说呀,”小静子看了林一飞。
边上的余晖,看见林一飞快要开口,心情突然忐忑极了,生怕他说出什么。
“瞧你说的,还打猫心肠呢。我从小就喜欢她。”
天啊,话一出,余晖脑袋轰轰作响。这是哪出跟哪出吧。
这样的答案,竟然让小静子没有追问下去的理由,“算了吧,不逼问你们了,显得我像一个酷吏,正在严刑逼供犯人。我们去买两个冰淇淋过来,你们再休息一会儿吧。”
见他两人走远,余晖问林一飞:“刚你在胡说啥?什么从小就喜欢我。”
“我说的是实话呀,这又不丢人,有什么好隐瞒的。”
回忆哗一声,在余晖面前撕开一道口子。里面的样子,不是之前经历的样子,因为从小被人喜欢着,一定有了变化,成了难忘的样子。
想着那夜夜的噩梦,那痛苦失声的深夜,那独自在黑暗中徘徊的时刻,都不是一个人,都有一个人的心,一直在左右。记挂着,担心着,陪伴着。
对着回忆长吁一口气。
午后的阳光惹人醉。
沿街叫卖的粮食猪肉贩,
高大皂角树背后映出冬日天空干净的蓝,树上金黄的果实泛着童年河边的味道。
灰墙上偷偷探出头的小冬瓜霜大雪凝,干瘪着圆滚滚的模样。
双手捧着无名大包,白菜香菇馅、酸菜猪肉馅,呼出热气与蒸笼的气混在一起。
轻轻咬下一口,仿佛吃掉漫长冬天深藏的七七八八心情。
再嗅一次,陈年米香...
文翁路的树荫,多过其他街巷。
蛋烘糕旁又多了家山东杂粮饼,
三三两两,擦身而过的学生,身上套着不合身的校服,嬉戏着、打闹着,青春的气息扑面而来。想起朱天文说过的那段话,那时她也被一股青春味冲撞糊了头。她心里暗想:你们经历着的我早已经历,我经历过的你们还未经历,不可预测、无法妥测的一切,早在人生接下来各个阶段各个路口,布下栅栏、高耸铁墙、竹制小桥,等待着、迎接着,或许就是青春和青春后,关键在于你如何走过这一段又一段。
绣红的羽绒服,白净的脸颊。
小米辣素汤面,飘着几片飘儿白,辣到脸红。
深夜读桑格格,嗑不完的葵花籽,觉得生活在远方还有那样的一块净土:没高楼没公车,没喧闹没寂寞,一望无垠都是不知名的野花;野生蓝莓抚慰着嗜水果如命的孩子们;雨后,站立在随风摇曳的草丛间,叶尖的水珠透亮清澈,因为有他。
余晖想:原来你在彩虹这头,我在彩虹那头。
一切感受都埋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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