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州都有了些凉意的时候,寒山想,这时清宁山的枫叶大概也开始红了。他想起了那日燕锦在宁芷厅中生日,一晃两年已经过去了。
他直接去了天山接燕锦,他到时,燕锦早就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了,在等着他。见到燕锦时,不知怎的他一样子想起那个梦来,一会儿是燕锦的头垂着,一点生气也没有,一会又是燕锦拿着刀,直扎向他的胸口,象是真的一样,一阵剜似的疼痛,额头竟然起了细密的汗珠。
不过等上了路,就他们俩个人了,燕锦缠着他叽叽喳喳,他看着她明媚如春日繁花一样的脸庞,听着她脱离了稚气清脆的少女声音,每每靠在他身上睡着的时候,终于确信了她安安稳稳的就在身旁,既没有死,也没有拿刀扎向他。他终于不再想那个梦了。
她和他讲天山的各种好玩儿的,寒山竟然觉得好像自己没在天山呆过一样。
她说起屋后有好几株树,这个寒山倒也知道。但她又说起其中的一颗树有个树叉,坐在上面正好可以看见老道人吃饭,她还说老道人装出一幅不爱吃肉的样子,其实最爱吃红烧肉,柴婆婆和她都知道,所以老道人一吃肉,她就坐在树叉上看。气得老道人出来撵她,但她坐在树上又不下去,老道人就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边说边一副得意的样子,寒山简直觉得自己简直象不认识老道人。
本来他以为老道人教了燕锦一些内功的基础法子,毕竟调理养气,谁知老道人那日瞪了眼睛道:“你不会自己教她么?她这么不听话,我把她救活,都气得我少了十年阳寿了!”
寒山想到这儿,笑着说道:“小锦,回去后要不我教你点内功调理气息的法子吧”
燕锦道:“不不,,不,是那种坐着不动的么,不成不成,会把人憋死”寒山不由一笑,想着大概也只能作罢了。
因为知道了何瑜不是她的生父,这姑娘连当时南下时偶尔的一丝惆怅都没了,一路上除了想念南吴的吃的,就是各种乱猜:
“二叔叔,你说,真有什么香囊么?有香囊的何大人是假的,那个香囊的故事多半也是假的……”
“我会不会是家里哪个舅舅和娘亲阿瑟生的?”说完后,她假装自己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然后又哈哈大笑。
“不对,二叔叔,我不会是你兄长和阿瑟生的吧,不对不对,那样的话,还义女做什么,那样,你就真成了我叔叔了……”
寒山听她越说越不像话,就伸手假装要捂她的嘴。
她当然躲来躲去,车里空间又不大,寒山又怕她撞在车框之上,便用手去护她的头,这时车又是一晃,她便向寒山倒过来,寒山顺手弹了她一下脑壳:“又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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