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结果实在是,实在是出乎意料之外,属下不放心传信,也不放心由别人代禀,本想回趟京城向候爷禀报此事,正巧候爷来了青州。”
杨宁喝了口茶,就开始讲述关于何瑜一事:
“候爷您那日在青州走了之后,属下按张将军的吩咐,找到了当时何大人落脚的那家客栈。我打扮一个普通准备赶考的书生样子,就在这家客栈住了下来。”
“住得久了,一来二去的,就和老板熟了起来”
“有时我也出去买个茶叶酒菜的,回来和老板一起喝一盅,老板娘养了好几只猫,兖州那边,到处都是河,有时我出去钓个鱼,回来喂猫,这样也就和老板娘熟悉了。”
“在这家店住了两个多月,我和这店老板几乎无话不谈了。有一天我就故意看起来愁容满面,老板就问,我就说道家道中落,乡试两考不中,如今已年近三十,如今次再不中,当真不知如何打算了”
“那店老板看我发愁,就劝我道:‘兄弟,要我看你肯定能中,你知道如今工部何大人么?’
“我当时回答:‘老兄说的可是工部尚书何大人?’
“那店老板一拍大腿道:正是!还有哪个何大人!”
“那店老板闷了一大口酒:‘那何大人当年来小店时呀,瞅着比兄弟年龄还大些,也还没考取呢!后来好像是又过了一年才考中的举人,考中时三十多了呀,大器晚成,兄弟还年轻着,肯定能中!‘”
“我假意失落,答道:’象何大人那样满腹才华的,又有几个人呢?‘”
“那店老板道:‘兄弟,嘿嘿,说实话,那何大人当时呀,真没看出满腹才华来‘”
“我就问他:‘老兄真是好记性,当时何大人也还没中举呢吧,这么多年前的事兄台都记得!’”
杨宁说到这儿,稍稍停了一下,帐外漆黑一片,风刮得呜呜的响。
他接着说道:
“那店老板凑过身子,低声和我说:‘这十来年前的事,谁能记得那么清楚?我其实根本也不知道当时住店的那人就是后来的何尚书”
寒山听到这儿,一下子站了起来。杨宁看他站起来,也就跟着站了起来。
“那店老板接着说:‘大约是去年几月,秋天,九月吧,店里来了几个客人,说是京城来的,一到店里呀,就恭喜我,说工部尚书何大人当年在我的店住过一年多,哪天何大人要是回兖州来,给店题个字什么的,我这小店可就出名了’“
‘我当时还纳闷呢,那几个客人就接着说,那何大人,就是,他们比划一下,中等身材,十多年前在你这店住过的,何大人还说你们还给他买过一双靴子呢!’
‘那些年兖州饥荒,流民太多了,说实在的,赶上个谁实在太困难的,靴子呀,衣服呀,咱们也都接济过,这样其实我也没全想起来,只模模糊糊好像有那么点印象,到了晚间,我就和婆娘说起了这事,毕竟要真是咱们当时真给何大人买过靴子,而何大人又记着这事儿呢,咱们也算是和这么大的官攀上了点关系不是?’
‘我那婆娘记性倒好,我一说,她就想起来了,她说,是有这么个人,还在咱们店里帮忙后厨,住过有一年多呢’
‘这样,我才知道了确实有这么个人’”
说到这儿,杨宁道:“候爷先坐下,后面还有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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