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弄得酒庄少主人叶千鸿有些下不来台,两方都没有可以佐证的物什,辩来辩去又争不出个所以然来。
当然,江湖上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两边打一场,谁赢了谁就有理。可让李正茂一个五境的武者挑战游肆这个一境的小子未免也太荒唐了些,传出去难免让人非议抱琴酒庄借势欺压弱小。可这事若是不解决,这武林大会就没法收场。
有人提议让夜云帮出一个四境以下的武者与游肆比一场算了,可此言一出夜云帮里竟是无人敢应。游肆的手段他们都见过,夜云帮里的这些四境以下的臭鱼烂虾没人敢说自己能够稳稳胜之,何况这还是一场生死斗,谁又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既是如此,就让在下替李帮主与游少侠过上几招。”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在看戏的秦高义,他走上台前,拍了拍李正茂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在下同李帮主相交甚欢,可以说是一件如故,李帮主有难,在下自然不能视而不见,你说是不是啊,李帮主?”
李正茂闻言,尴尬地点了点头,尽力配合着秦高义的言谈。可在座的又如何看不出来,这秦高义是铁了心要找游肆的麻烦,傲慢如他又怎会无缘无故去同这李正茂攀亲攀故。
可这又不失为一种解决问题好办法,既然秦高义愿意出头,那众人也愿意看热闹,至于到底谁对谁错,又有谁真正关心呢?
于是众人以询问的目光望向游肆,像是在征询他的意见,可他游肆又能有什么意见?
他有伤在身,当然不想受这一场无妄之灾,况且这秦高义的武功比起陈克来说不分伯仲,虽说在之前的比武中败给了陈克,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高义的手段绝对不止这么一点儿。
但游肆若是拒绝了这一场生死斗,在江湖人的眼里那就是心虚了,于情于理就都是他的不对,之后夜云帮甚至玉蚨门要追杀他都可以说是名正言顺了,能不能活着走出云南府都是个问题。
游肆最终还是艰难地点了头,接下了这个挑战,要是不接那就是九死无生,即便他现在有全盛的天目也很难逃脱;接下之后便是有了一线生机,只要能打过秦高义,那他就占尽了道理,在座的江湖同道在道义上就不能放任夜云帮和玉蚨门对游肆出手。
别看游肆年纪不大,见识不广,可他对于这个江湖的人情世故还是有些见地,一方面得益于师父的教诲,另一面就来自于他谨慎玲珑的心性了。
叶千鸿见游肆同意了也是舒了一口气,开口道:“既然如此,就请两位随我移步后院的擂台。”毕竟这是生死斗,在前厅里很难施展得开。
到了擂台上,叶千鸿命人准备好两张状纸,对游肆和秦高义交待道:“两位少侠,这便是生死状,烦请两位签字画押,两位执意要斗,我酒庄自可提供便利,可一旦上了擂台,生死自负,在座诸位也有见证!”
秦高义毫不犹豫地接过了状纸,当场按了泥印,签了字,之后笑着看向游肆,抬手做了个请字,彷佛他签得并不是什么生死状,而是房产地契一类的文书。
另一边,游肆接过状纸,仔细查看了一遍内容后,也提笔签上了名字。秦高义同意帮李正茂出头后,游肆自然也明白了,这夜云帮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秦高义在背后搅和的,含沙楼杀手的出现,以及曹雷反常的出手就都说得通了。
“嗨。。。”游肆长叹一声,摆正了姿势,既然被卷了进来,那这一场恶战,就避无可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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