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厅堂不比前院的厅堂小多少,虽然是间暗室,但墙壁的四周都点着铜灯,将整个暗室照耀的灯火辉煌。
牛老大坐在一张虎皮椅子上仍在喝酒,在灯光下,他的一张脸像猪肝一样暗红。
那五个人垂首立在他身前不远处,五口麻袋一字排在他面前。
刘大能心里在想,这狗日的,晚上喝了那么多都没有醉,喝酒跟喝水似的,到底特么是人不?
牛老大喝的差不多了,这才擦了擦嘴上的酒水,示意那五个人将麻袋的口子解开。
麻袋口子解开后,就露出五个昏睡中的少女,个个被缚着手脚,酥软的就像五滩烂泥。
牛老大离开虎皮椅子,仔细端详着这五滩烂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觉得以燕老六好色的程度,这五个在牛家庄中一等一的女孩绝对能够满足其胃口。
躲在门缝外边的刘大能哑然失色,他万没想到那粗布麻袋里装的竟然是五个少女。他在想,干嘛好端端地要把人藏在麻袋里,看来狗日的牛老大一定是在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他在最初看到牛老大的时候就觉得此人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随和,眼神里总是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鸷,让人觉得心惊胆寒,之前刘大能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于敏感才会有这种感觉,但是现在看来他的感觉竟比女人所谓的第六感都灵敏。
牛老大果然不是什么善茬!
蓝月牙之前一直在他面前吹嘘女人的第六感有多么的出神入化不可思议,并且给他举了几个出神入化的例子,刘大能虽然知道她举得例子中水分较多,但他还是相信那种只有女人有而男人没有的第六感的存在。
刘大能不明白为什么蓝月牙明明有这种出神入化的东西,偏偏就没有感觉到牛老大这个人有问题呢?
见牛老大满意,那五个大汉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牛老大问道:“你们做事的时候,没有人发现吧?”
某一个脸色黝黑的汉子道:“您就放心吧,我们是趁她们熟睡的时候动的手,保证人不知鬼不觉!”
牛老大点了点头,对他们的工作不免夸奖一番,缓了缓又道:“后天就是燕老六的生日了,到时候我会派辆车子将这五个女孩送到燕老六的府上,你们五个到时候跟我一块儿去吧”
那五个人高兴的欢天喜地,就像是即将过新年的小孩子一样,脸上洋溢着难言的喜悦,说实话,他们至少已有十年没有离开过牛家庄了,外面的世间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们全然不知,当听到大庄主要带他们去燕老六的府上参加生日宴时,他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牛老大看着他们所表现出来的没出息的样子有点恼火,骂道:“又不是带你们去逛窑子,有必要这样兴奋吗?”
于是那五个人将骨子里的兴奋压制下去,勉强表现出一副冷静的状态。
牛老大道:“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先回去吧”
那五个人中有一个满脸麻子的人看起来要比其他四个人更加有头脑,只见他看着牛老大,道:“大庄主,我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牛老大打了一个酒嗝,道:“但问无妨!”
满脸麻子的人道:“今天白天来我们庄上的那些人真的是您的客人吗?”
牛老大犹疑了一秒钟,道:“当然!”
满脸麻子的人道:“您之前见过他们吗?”
牛老大咳嗽了一声,道:“这倒没有”
满脸麻子的人道:“既然没有见过,您怎么能断定他们一定是您的客人呢?”
牛老大张大了嘴,想要反驳几句,可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他心里在想,这特么什么鬼逻辑,为什么我没见过的人就不能成为我的客人呢?
他从来都没有被人逼问到哑口无言的地步,脸上有些挂不住,道:“你狗日的到底想说什么?”
麻子脸的人一字一句道:“我担心这些人是鬼王派来的!”
牛老大道:“就算别人有假,但扎里木老爹是假不了的,他所说的我爹的那些事情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麻子脸的人道:“这不是什么难事,鬼王完全可以培训他这项技能”
牛老大沉思不语。
他承认麻子脸说的并不是没有可能,如果真是鬼王派来的奸细,想利用他趁机打入燕老六的内部,那他不但辜负了燕老六这么多年对他的信任,还极有可能被燕老六乱刀砍死。
身处门缝之外的刘大能知道这个麻子脸的人在撺掇着牛老大对他们动手,心里又惊又怕,一不小心踢碰了脚边的一颗石子,那石子在地上蹦蹦跳跳,发出清脆的响声。
“谁?”
牛老大当先警觉,一个箭步窜到门外。
门外的黑暗如一潭死水一般毫无波澜,牛老大将每个可以藏人的犄角旮旯都搜了个遍,别说是人,连根有价值的老鼠毛都没发现。
刘大能觉得自己的呼噜声有种在旷野里纵马驰骋般的狂野,虽然他没有听过他真实的呼噜声,但是他觉得经过匠心独运后的呼噜声才更有韵味。
此时,他正蒙着头在打呼噜,厚厚的棉被都被震颤的起伏不定。猛地听到了推门声,刘大能即使用屁股眼儿也能轻而易举地想到是谁进来了。
牛老大悄没声息地进来清点了人数并查看了每一个人的睡态,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等牛老大走后,刘大能就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再造这种猛虎下山似的呼噜声了,因为虽然听起来霸气十足威风凛凛,但是真心费嗓子。
刘大能觉得如果再不停止这项危险的活动,那他的嗓子就算废掉了,所以他不管牛老大是否已经走远,主动将分贝降了下来。
后来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他眼睛的时候,他记得昨晚好像做了几个稀奇古怪的梦,然而梦里的人物以及内容一概全忘了。
他还没有爬下床,就听到外面咚咚咚的敲门声,也不知敲门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气,直把树上两只准备睡回笼觉的麻雀惊得睡意全无,扑棱棱地振翅飞向其他地方了。
家丁去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五男五女,女的哭哭啼啼,男的眼神僵直,一见家丁出来,就一窝蜂地往进冲,哭着喊着要见大庄主,家丁问因何事要见大庄主时,那些人也不说,非要见了大庄主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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