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奎第一次认真反思自己的能力。
他觉得别人的脑袋里装的是脑子,而他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一坨半稠不稀的浆糊。
何县长见他将一千人的部队带的溃不成军,直接跳到桌子上,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到底能不能干?不能干趁早给老子滚蛋”
作为一个一向文质彬彬的县长竟然能骂出这样粗鲁的话,可见他生气生到了什么程度,如若再不发泄,可能就会神经错乱。
面对何县长的发泄,何大奎并不生气。他知道自己办了操蛋的事情,所以无论别人怎样指责他羞辱他,他都能接受。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他从马上掉下来不知被谁的蹄子从脸上踩了一脚,那蹄子比他的脸都大,而且有一股难闻的酸臭味。何大奎几次从睡梦中醒来,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只让他脸上无光的大蹄子。
见何大奎每天半死不活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何大奎的老婆知道他在事业上遭受了重大打击,就想方设法让他重拾信心,可是除了每天晚上在床上给他点安慰之外,一时半会又想不到让他重拾信心的法子,眼见着何大奎一天天的消沉下去,她的心里最着急。
某天,何大奎刚刚准备要睡个回笼觉,就见出门烧香拜佛的老婆就像是半路捡到了钱一样兴冲冲地跑回来,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说:“老何,重振男人雄风的时刻到了”
何大奎听得迷迷糊糊,暗想“我在床上一向并没掉过链子,为什么说重振男人雄风的时刻到了?”
何大奎以为她说他那方面不行,就道:“这话应该留着晚上说,大白天的那有兴趣?”
她知道他会错了意,别了他一眼,道:“我是说在事业上,你重振男人雄风的时刻到了”
听到这话,何大奎立马取消睡回笼觉的打算,容光焕发地道:“怎样才能重振男人雄风,你说来听听”
他老婆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嗓子,道:“我四姨夫的三表姑有个儿子叫大牛,在黑虎山当土匪,我今天去烧香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他,无意间和他说起了你的事,你知道他告诉了我一个怎样令人振奋的消息吗?”
何大奎知道他老婆说话爱拐弯,一般前面的大段话都是无用的信息,所以他也不管是谁的儿子叫大牛,在哪里当土匪,他唯一感兴趣的是这个大牛到底告诉了她什么。
“什么消息?”
“刘大壮身上有一张油纸地图”
何大奎觉得这不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至少他现在并没有感到振奋,所以他耷拉了一下眼皮,觉得还是回去睡个回笼觉比较靠谱,人间不值得。
他老婆明显看出他并没有振奋,一把拉住了他,道:“你知道那是一张什么样的油纸地图吗?”
“在油纸上画的地图,所以叫油纸地图”
“你个蠢蛋,那是西夏王陵的地图,据说里面埋藏的财物无数,谁要是能得到,就富可敌国”
“你在街边听那些说书人胡扯瞎掰听多了吧,如果刘大壮真有这么一张可以富可敌国的地图,那为什么他现在还是那个穷球样?”
他老婆一下子就被这句话给噎住了,半响再也讲不出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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