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转过身来,嘴角微微勾起,手中的戒尺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手心靠近问“这戒尺长七寸四分、厚五分馀、濶一寸,总觉得还是威力不够,你说……我要不要再去换个大些的来?”
这不是丞相老爹房里的吗?怎么会在他手上?为什么她从小被妈妈打到大七寸竹编到了他江澈手里怎么感觉有点像金钢棒的感觉,薛依依顿时脑袋里一连串问好。
为什么她有些不好的预感。
薛依依摸了摸一直跳动的右眼皮,看了看江澈的脸色信誓旦旦的笑道“这大小刚刚好,大了甩手费劲而且更没威力。”
“是吗?”江澈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眼帘勾唇道“那就好,看在薛小姐这么体贴为师的份上,下次功课之时,为师定会考虑考虑手下留情些。”
为师?功课?手下留情?
薛依依一愣,脱口而出“这是什么意思?”
七寸戒尺一抬,落于薛依依的肩上,江澈皮笑肉不笑的道“承蒙薛丞相抬爱,往后老夫就是薛小姐的专属夫子了,以后若老夫做的有不好的地方还请薛小姐多多担待。”
听完,薛依依如五雷轰顶一般,脸色一白,一时有些站不稳,忙扶住床弦道“要我先缓缓,先缓缓。”
“不急,不急。”江澈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傻愣中的薛依依,转身跨出门槛,侧过脸留了一句“以后来日方长,薛小姐有的是时间缓。”
苍天啦,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要送来这么一个人如此折磨于她。
看着这架势,敢情是冲她来的,那她怕是活不长久了。
不行!不行!今晚,她必须得逃。
薛依依忙振作精神,扶着床弦站了起来,开始放箱倒柜,收拾包袱。
子时,连月也躲入了云层,薛府漆黑一片,各院院子里的人早已灭了灯火陷入了熟睡,只有长廊过道里还有未燃尽的灯光,随着微风晃动,草丛深处偶尔传来几声虫鸣。
“啊~,好困啊。”后院的一处石阶上,一个值夜的家丁伸了伸懒腰对旁边的人道“唉,你先瞧着,我先睡会儿,等会儿我再替你。”
另一个家丁看了看四处,带着满满的困意道“这黑灯瞎火的哪还会有人,你就放一百个心吧,不会有事的。”
“也是,那睡吧。”
两人达成一致,过了一会儿,鼾声此起彼伏。
突然暗处,一处草丛中,冒出了一个人头,瞧着两个酣睡的家丁不满的嘀咕“看来得提醒丞相老爹多加整治这府里的风气才行,不然哪天真丢了东西都不知道。”
转念一想,叹了口气,还是算了,毕竟过了今晚她就不在薛府了,为了她的小命和回家,她只能对不起丞相老爹了。
看两人睡熟后,薛依依猫着腰朝着记忆中的狗洞寻了过去。
拉开火折子一瞧,薛依依默默的道了句“姜还是老的辣。”想来也是那次她回来后,丞相老爹就找人把它封了。
看来只好另寻出路了,薛依依抬头看了看两个人高的院墙,又看了看离着这面墙最近的望月阁,脑袋飞快的转动。
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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