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神,景画端着托盘的手在颤抖,能够让景兮孤身前来这里,说明镇南王府可能遇上大麻烦了。
“出什么事了。”卫容语气中有几分隐忍。
景兮眼眶微红,为着世子爷,也为着郡主,“四爷,世子他被抓进天牢了。”
卫容呼吸一顿,几不可闻的说了句“什么?”
卫长安是怎么会被抓到天牢的,那个地方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啊!
卫容虽是愤然,最后也只是微微抿唇,“都进去说话吧。”
他推开外屋的门,外屋同内屋隔了一道珠帘,景兮和陆涯就在外屋侯着,纵使是心急如焚,也得先看看卫保儿如今的情况。
景画端着药跟在卫容后头。
卫保儿睁眼怔怔然的盯着屋顶,浅荷色的被褥有一半滑落在脚榻上。
卫容疾步走过去,将被子重新盖在床上,然后把卫保儿扶起来,在她身后塞了一个枕头让她靠上去坐起来。
卫容先端起了自己的那碗药,眉头都没皱一下就喝了下去。
从舌尖蔓延的苦味渐渐侵满了整个口腔,他面不改色,将空碗放回托盘,端起了卫保儿的药。
卫保儿一直就不喜欢喝药,一看到卫容端着药过来,她往后缩了缩,全身都在抗拒。
卫容想起了两年前……卫保儿感染到了风寒,也是如此不喜欢喝药。
他心中一滞,是啊,卫保儿自从两年前生过一场病之后,就一直未曾生过病,不用说喝药了,连救卫长宁沈智受伤的时候,都是靠着外伤药等着伤口痊愈的。
卫容塞了一枚蜜饯给卫保儿先开开胃,轻声细语的半哄半“威胁”卫保儿喝下了黑乎乎的药汁。
整个空气中,都开始弥漫着难闻的药味。
景画端着两个空碗退到了外屋,把空间留给了卫容卫保儿二人。
景兮要说的事情,最好先让卫保儿有个心理准备。
“景兮来了。”卫容开门见山,果不其然,卫保儿一听到景兮来了,猛的抬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来长溪之前,叮嘱过景兮要好好的保护镇南王府。
现在景兮却来了长溪……
她带来的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卫保儿微微张着嘴,想要说什么,最后却沉默。
卫容安抚性的握着她的手,“我叫景兮进来,你切莫激动。”
说着,他替卫保儿身上披了一件披风,卫保儿抓着他的手臂,目光定定的看着他,“是谁出事了?”
卫容的动作一顿,随后如常的给她系上带子,“长安。”
卫保儿手指猛的拽紧了他的手臂,瞳孔颤动。
卫容温和的看着她,摇了摇头,抓起她的手放在被子里,然后出去把人全部叫了进来。
本来略显宽阔的地方因为一下子涌进好几个人而变得有些狭窄。
“属下参加郡主。”景兮脸上带着怒意,看着卫保儿这般颓然的模样心中更是不好受。
卫保儿抿唇没有说话,卫容坐在床沿,神情寡淡的说道:“起来吧,帝都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景兮起身,腰间的长剑抵在手心,似乎是为了寻求安全感。
“世子被人设计,进了天牢。”
卫保儿的瞳孔骤然紧缩,唇角颤抖,眼底携着几分急厉和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卫长安……怎么能进天牢那种地方!
进了天牢,就等于是已经判了死刑了!
她猛的直起身子,原以为只是卫长安受了伤或者是出了别的事情,可是这个消息简直要将她心底好不容易竖起来的坚实高墙给击个粉碎,这,关乎到了卫长安的命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卫容伸手虚搂住卫保儿,卫保儿的两只手搭在他的手臂上,浑身发抖。
卫容那双清冷如同碎星一般的眸子,渐渐多了一抹忧思。
这里的事情还未弄清楚,帝都里又出了事。
“当日宫内办赏梅宴,世子和小公子都去了,只是中途世子爷不见了……”景兮记得很清楚那天的事情。
那日……
卫长安同卫长宁进宫参加赏梅宴。
因得卫保儿和姜晚都不在,卫长安觉得十分无趣,便和卫长宁卫祁在一旁小酌,期间卫长宁倒是去寻沈智去了。
就只有卫长安和卫祁二人在一起喝酒。然文吧ranen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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