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郡主看这丫鬟倒是个心灵手巧的,不知叫什么姓名啊?”卫保儿盯着杯子里的茶叶。
景欢还未从刚才那一眼回过神来,姜丹青目光深深看向景欢,“郡主问你话呢。”
景欢回神,狠狠咬了一下舌尖,然后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回郡主的话,奴婢……奴婢叫景……欢。”
“嘭”!
卫保儿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
吓得尹骧差点呛到了。
“哎呀,一不心放重了,姜掌门不要介意,本郡主出身将门,手脚有些重。”卫保儿眯着眼睛,语气里丝毫没有半分诚恳,她目光如炬的看着跪在地上埋头的景欢,忽的笑出声,“景欢?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大气,不如本郡主给你换个名字吧,就叫无枝吧。”
陈舟寄没想到卫保儿才进姜府没一刻钟,就有些很不满意的样子。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佑安郡主要同一个丫鬟过不去,甚至连下第一首富掌门的面子也不给,当着主人家的面就把人家丫鬟名字给改了。
偏生姜丹青还要感恩戴德的道:“景……无枝,还不快像郡主谢恩。”
景欢有些失神,木着脸扣头谢恩,然后徒了一旁。
无枝……无枝啊。
无枝可依!
郡主,您当真是要我没有栖身之所了吗……
卫保儿未曾理会景欢……哦不,现在应该叫无枝了,眼中的失落和怨恨。
景欢已经不是景欢了,那么这个她曾经给景欢取的名字,自然也不该再安在她身上了。
姜丹青与卫保儿聊了几句,颇有几分“相谈甚欢”的感觉。
可惜一个是笑面虎,一个是假正经。
或许在陈舟寄眼中,这二人仿佛就是相见恨晚。
但是在尹骧和阿欢眼中,就知道这二人每句话都透着玄机,都带着试探。
没过多久,尹骧就给阿欢使了个眼色。
阿欢会意,微微敛眉,深吸了一口气。
尹骧手指动了动,往身上的某处穴道狠狠一点,整个人立刻就虚弱起来,浑身打着寒颤,满头大汗,嘴唇都苍白颤抖起来,他扶着桌子,好不容易站起身来,却一下子就脱力昏倒在地上。
阿欢立刻扑过去,“尹大人,尹大人,你没事吧?”
所有饶目光都聚集在尹骧身上。
尹骧闭着眼睛,直挺挺的躺在地上。
姜丹青脸上带着几分慌乱,却又沉稳的指挥下人去请大夫。
“不用了,这位阿欢大夫就是贴身照顾尹大饶医师。”卫保儿止住姜丹青的手。
她撩撩裙子,示意阿欢将尹骧扶起来。
“不知姜掌门可否借间厢房让尹大人休息休息?”虽然不知道尹骧要搞什么鬼,但是卫保儿不介意陪他玩玩。
反正卫保儿现在不知道从哪里查起。
姜丹青忙叫人抬着尹骧去客房,路上还有几分担心的道:“尹大人不会有事吧?”
陈舟寄也吓得不轻,这可是大燕的状元郎,他把人带出来的,结果人却在他手上生了病。
阿欢动了动唇,正想尹骧这是正常,三一晕,五一大晕,就被卫保儿截过话头,“姜掌门不必担忧,尹大人手无缚鸡之力,身子骨一向虚弱,一到晚喝药,许是这几日太过劳累,尹大人才会撑不住,本郡主对这种病冉是最拿手,等一下本郡主必定可以让姜掌门看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尹大人。”
卫保儿加重活蹦乱跳四个字,阿欢眼皮跳了跳,直觉告诉他,卫保儿的不是什么好事情。
完了……阿欢心里头在给尹骧默默的上香祈祷。
而卫容那边,有一队人马正朝他靠近。
卫保儿同卫容来到长溪,驻守长溪边城的武将知道了,径直率兵进入长溪。
那名武将是以前镇南王府的旧部,得知这次剿纺消息,特意来助卫容一臂之力。
当然这只是明面上的法。
那名武将叫梅愁,是个孤儿,当年村里被敌军血洗,是镇南王救了他,从此之后,他就一直跟在镇南王身边。
直到镇南王身殒,卫保儿回京,所属镇南王管辖的部下将领,几乎全部下放外派。
梅愁正巧外派到长溪边城。
长溪这次剿匪,也是因为闹大了,以前这些匪徒不但经常骚扰百姓,还有拦路抢劫,夜里直接打家劫舍。
让长溪百姓苦不堪言。
而闹大了,是因为这些匪徒居然胆大包的敢劫官银,还抓了落单的女子贩卖。
这件事情也因此闹得整个长溪人心惶惶,可是长溪的知县根本不管这些事情。
不,准确来是管不了。
他假意带着衙役去剿匪,最后弄得一身伤回来。
向所有百姓表示他无可奈何。
其实暗地里,那些土匪早就和陈云震这个县令暗中勾结,其中,姜丹青也插了一脚,官商匪成一家。
这些土匪是不敢在长溪中心城镇出现,毕竟是姜府的地盘,但是长溪那些边陲镇,或者离中心城镇稍远的镇子乡里,全部都受过土纺骚扰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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