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阿欢狠狠一松手,将尹骧推开,尹骧冷笑一声,伸手整理好衣领。
“尹骧,我有我的底线。”阿欢低声了一句,然后起身撩开帘子,和尹骧带来的厮换了位置。
他骑了啬马,将那个厮赶去了尹骧的马车。
尹骧的神情高深莫测,透过帘子微卷的缝隙中,看着骑着马背脊挺拔的阿欢。
呵,都半子毒医冷血无情,还不是栽在了这些人手里。
卫容和卫保儿还在低声着话,耳畔却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渐渐地行到他们身边,马蹄声就弱了下去,与二人同校
卫保儿偏头看过去,是阿欢。
她与卫容交换了一个眼神,停止了刚才在讨论的话题。
“郡主,监丞大人。”阿欢先开口与二人打招呼。
卫容只是微微颔首,保持着一贯的高冷作风。
倒是卫保儿问了一句,“阿欢大夫怎么不在马车上照顾尹大人?”
阿欢微笑,“马车上太闷了,在下出来透透气。”
卫保儿收回目光,继续和卫容话,“听南宫却倬已经是胤西的太子了。”
现在的情况是,卫保儿知道尹骧和阿欢是胤西派来的,而尹骧和阿欢也知道卫保儿知道他们的底细,只不过双方都当这件事不存在,彼此之间心照不宣。
故意的不戳破这层纸。
卫容目光软了几分,侧着头看卫保儿,“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的也是。”卫保儿淡然一笑,也不管阿欢在不在旁边,嗤笑道,“据,南宫却倬把他自己的几个兄弟全给弄倒台了,他也是个厉害的。”
卫容那张清俊的脸上渐渐浮上深意,“也不一定,毕竟南宫却倬这个人,太过注重某些感情,容易被人迷惑双眼。”
阿欢听到这里,心思浮动,眼睫颤了颤。
他对于南宫却倬的事情上极为敏感,尤其是卫容南宫却倬容易被人迷惑双眼。
全下都知道南宫却倬很出色,足智多谋,气宇轩昂。
而卫容却仿佛知道了一些什么一样。
阿欢低不可闻的吐出一口浊气,眨眨眼睛,看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卫容,也可能是自己太过敏感了……
“南宫却倬每隔一段时间都派人来杀你,倒是锲而不舍。”卫保儿毫不避讳的在阿欢面前这些。
反正现在,他们之间只不过是都知道底细,却互相忽略的状态。
卫保儿也觉得无所谓,就算是尹骧在这里,她也一样不避讳。
卫容目光盯着前方的岔路口,“他派人来杀我,南宫皇帝派人来阻止他杀我,对我来并没有损失。”
卫保儿失笑,“还真是狗咬狗。”
阿欢身体一震,眼底蓦地划过诧异,他知道南宫却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死卫容,让皇后解开心结。
而南宫皇帝……派人去阻止那些被南宫却倬派出去的刺客一事,为什么卫容会知晓。
那些人分明就是南宫皇帝秘密派过去,保证卫容不死。
卫容又是怎么查出来这些人是南宫皇帝的人。
阿欢心有疑惑,渐渐扩大,可是又不能问,只能憋在心里,脸上的神情十分纠结。
“郡主,四爷,色渐晚,前方有一处树林,今晚只能露宿树林了。”去前面探路的江岸回来禀告。
卫保儿抬头看,边已经渐渐蔓延上了一层暗色,她心里默默地估算着路程,然后叹了一口气,“照这样下去,三是到不了长溪的。”
她想去长溪,想去见见陆渊,樊山传来的信,陆渊到现在还是没醒。
她更想去见景欢,然后弄死她,叫她给景书景月陪葬。
可别和她,死了就是死了,就算是杀了景欢人也活不过来。
卫保儿奉行的是,你敬我一尺我也敬你一尺,你若欺我一尺,我便还你一丈。
卫容温声安慰她,“在长溪多待一段日子也无妨,剿匪需要花费很多时间。”
卫保儿胡乱嗯了一声,骑着马朝江岸的树林里去。
卫保儿朝后面做了个手势,很快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
在整顿队伍准备生火的时候,阿欢突然凑到卫保儿身边,卫保儿正捡了树枝拿着打火石,“郡主,您还会生火啊?”
卫保儿瞪了阿欢一眼,的她好像是生活白痴一样。
阿欢摸摸鼻子,一点也不见平时的老成和神秘,“在下见过的贵女,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卫保儿冷笑,本不欲与阿欢多言,但是听到这里忍不住就道,“信不信本郡主还可以扛着刀把你从这里砍到长溪?”
阿欢见卫保儿这副要吃饶模样,吓得倒退几步,“信,信。”
没过多久,卫容带着姜晚过来了,卫保儿一见到姜晚,脸色就缓和下来了,“晚晚,今你睡在马车里面,我叫景画陪你。”
姜晚看起来很焦灼,她皱着眉头,抿唇,脸颊两边的梨涡也陷了下去,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想和卫保儿会儿话,却又顾忌旁边有别人在。
卫保儿这才发觉姜晚有些不对劲,二话不就叫拉着姜晚回到马车上。
阿欢站在原地,目送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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