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来,只是因为舍弟几日没见到卫容公子,毕竟舍弟对卫容公子极为仰慕,所以想接卫容公子到府中住几日,不知卫容公子可否答应。”卫秋斟酌着出,扭头看着卫祁,眸中隐隐含了几分警告。
只要将卫容带回德王府,他才能将卫容收于麾下。
卫祁身形一抖,瑟瑟缩缩走上前,“对,对啊,这几我可想容四哥了,郡主姐姐可不可以让卫容哥去我们德王府住几日?”
背对着卫秋,卫祁眼中闪过几分明亮的笑意,卫保儿心底一乐,就上去捏了捏卫祁的微胖的脸,笑道:“这可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个月钱可以少给的厨子,他要走了,谁来给我们府里做饭啊,你要知道,我们府里穷,请不起那么多丫环厨子。”
卫祁忙往后退,躲在卫秋身旁,眼神怯怯,像是在害怕什么似的,卫秋暗暗的瞪了卫祁一眼。
“如果郡主不嫌弃,我可以帮郡主寻几个厨子来。”卫秋表态。
卫保儿思考了很久,久到卫秋快要站不住,她才突然:“好啊,除非他们不要月钱,而且做的好吃,对了,卫容除了做饭,还要帮我们洗衣服,打扫庭院,买菜也是他。”
卫秋:“……”能一次性做这么多事我敬卫容是个好汉!不要月钱的下人去哪里找??
“等等!我嫌弃!爷已经吃习惯了容四哥做的菜,并不想换厨子。”卫长安蓦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眸底划过淡淡讽刺,“可别告诉本世子,你想和本世子抢人?不管是住几日还是别的什么,本世子不准就是不准,我屋里头还有十几件衣服都没洗。”
卫秋的笑僵在脸上,脸色渐渐发青。
卫保儿忙出来打圆场,“长安,胡袄什么,心我揍你!秋世子见谅,家弟行事鲁莽,着实是失礼,对不住,对不住啊。”
卫秋挤出一丝笑容,“无碍,世子真性情,其实,实在是舍弟太过于仰慕卫容公子了。”
本来如此了二人应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偏偏卫长安还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主,而且更不用卫秋将所有错都推在卫祁身上,他将鱼竿往卫长宁身上一放,对着卫秋道:“嗯,即使你的很可怜,但是爷也不会把人给你。”
卫秋雄赳赳,气昂昂的来,最后灰溜溜的回去。
德王府的马车上。
卫祁掀了掀眼皮,瞥了一眼卫秋,旋即换上一副心翼翼的样子问道:“大哥……为什么要去找容四哥啊?”
卫秋心情很不好,眼角都带着凌厉的怒火,他一个眼刀子扫过去,卫祁立刻噤声,端端正正做好。
“你不是和卫容交情最深吗,连邀他来府里做客这么一件事也做不好!”
卫祁当真是无语凝噎了,他来时还问过卫秋为什么要来镇南王府,卫秋根本没告诉他。
转念一想,卫秋竟然会特意去寻容四哥,其中必然有什么不可告饶秘密。
以前他和容四哥交好时,卫秋还将他骂了一顿,甚至还对容四哥嗤之以鼻,满脸不屑。
今日,卫秋的态度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卫祁眼珠一转,道:“容四哥在镇南王府和长宁公子的交情好,大哥可以从长宁公子那里下手。”
卫秋猛地睁眼,面上神色莫测的注视着卫祁,将卫祁所有的神情收于眼底,见他仍是一副揣揣不安的模样,才在心底冷冷一笑,他还以为,卫祁这这子变聪明了。
卫秋轻声嗯了一声,表示他知道了,就再也没理会过卫祁了,自然而然的错过了卫祁眼底的一抹冷嘲。
镇南王府,卫保儿收起鱼竿,笑着看向拎着空木桶走过来的卫容。
“灾星怎么不去做饭啊。”带着调侃的语气,卫保儿笑眯眯的道。
卫容将木桶放下,面色如常,“卫秋有问题。”
“我当然知道,卫秋一向是不屑于来镇南王府,没想到今日居然为了你而来,看来你到真是招人喜欢啊。”卫保儿蹲在塘边,往湖里头抛了一把鱼食。
卫长宁在一旁道:“其中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事。”
他笑了笑,眉眼间带着一股自信,“不过,有卫祁在,应该不是什么问题了。”
卫保儿点头,盯着池里的鱼看了半晌,突然开口,“明日把这些鱼换去云深水榭。”
景画懵了一逼,“哈?”
“吃这么贵的鱼,我心里过意不去。”卫保儿从容淡定的道,“把它们弄走。”
众人:“……”你吃的还少吗?
卫长安本着大无畏的精神问道:“那以后不吃了?”
卫保儿起身,裙摆微扬,两缕发丝飘在耳侧,唇角弯起,“明日叫古叔去买一些草鱼鱼苗回来,镇南王府很穷,买便宜一些的吧。”
草鱼,不就是民间百姓饭桌上常见的鱼么……
卫长宁眉梢挑着,只觉得额角青筋在活蹦乱跳,“阿姐,我们不穷,真的不穷。”
帝都有一座临贵坊呢!长溪还有一座金矿呢!
想到金矿,卫长宁突然问道:“怎么陆涯和江岸去了长溪那么久也没个回信?”
“明日他们就回来了,路上碰到了几只老鼠,不碍事的。”卫保儿背着手,站在卫容身旁,一袭红衫耀眼异常,张扬的红给她本就明媚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光彩。
卫容看着近在咫尺的她,感觉有些虚幻,甚至是觉得缥缥缈缈,可是真实的,他的眼中倒映着的,就是她明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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