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气氛已经凝重至此,东门玄德知道,想要拖下去已经成为了不可能之事。
能站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即使是看上去质朴单纯,一心行侠仗义的剑随风,也不是任人摇摆的万物。
和地冥朝朝暮暮的相处,如果他真的还能单纯至此,恐怕社会心里学家,都该考虑一下,环境对于人心的影响是否还存在了。
心思下定,一直老好人一样的东门玄德决定,还是开诚布公,是是非非,一切自有诸人公正,如果棋邪真有不轨之心。
那么想来,在场的不管是楚天行、寄昙说、醉花颜等几个和孤城有牵葛的人,又或者是法儒君奉天、蝴蝶君又或者剑随风,都不会眼睁睁看着。
“峰主,此来为何,在此先不言是真是假,单说值此风雨飘摇之际,能来论侠行道,便已经是值得我等几人,代天下人谢过。”
“按说,如此之时,我等不该有欺瞒才对,不过方才战落,论侠行到如今尚处于动乱之间,至于盟主。”
说着,东门玄德暂缓了一会,嘴角蕴藉起一抹微笑,缓缓看向纵横子,看着他一脸探寻的神色。
“既然峰主想要知道,告诉你也无妨。”
“只是,这件事,还望峰主勿要外传,到时候若是引起纠纷,就不好了”
眼睑低垂,东门玄德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带上了些许的阴沉,他虽然是个老好人,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发生的事情,终究是磨掉了他大半的耐心。
此时此刻,又被棋邪如此压上门来,还不能反抗,他的极限终究还是触底了。
“东门前辈还请放心,神机只是担忧百姓,一时心急,还请放心,此次不管听闻何事,必然是进得我而,不出我心。”
收敛了笑容,纵横子低眉垂目的言道,好似他真的只是在为江湖黎庶忧愁,而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以及想法。
只是心中,他却已经在暗暗谋划,果然,论侠行道出事了。
来论侠行道之前,纵横子也不是当真就如同莽夫一般,就这样来了,而没有一点准备。
但凡智者,终究是未行一步,已经看千秋百会,透析未来的一幕幕,看见聚散风云。
被人觉捉拿把柄,阴谋算计,强逼他参与血暗之事,这当真便是他棋邪愿意的吗?
呵!
智者所为,又如何会愿意被别人当做木偶一般,操弄掌中。
之所以来论侠行道,棋邪固然是被人家逼迫,可要不是他心中愿意,他又如何会来?
以他的非凡智慧,固然不能反向逆袭人觉,可是要做到简单的自保,其实并不是很难。
他之所以来此,也不过是看在如今的论侠行道之内,高手辈出,如果掌控了这些人想着,棋邪的眼睛眯了一下。
一直被人觉逼迫,他是不能忍受的,人觉说是,只要此事落幕,他就不在计较往昔,一切过往如同流水。
两人之间,复归过往,过路不识,可口头上的言语,可信度又有多少?
将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都一念之间,此事不为智者所为,更不为棋邪所谓。
所以,他主动来到此地,一来就选择抢先发难,其目的,不过是通过搅乱局势,分离论侠行道,继而做到掌控论侠行道的目的。
借此,不仅可以摆脱人觉的控制,甚至可以反向压迫,将人觉掌控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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