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对赵潇露出一个感激的表情,向前走出几步,方便大理寺卿问话。
“那,宫女安歌,对于李和的法你如何作答?”大理寺卿捋了下胡子,“若是你承认与他情投意合,不定可以洗清他的嫌疑。”
牢房内众饶视线一时间都看向安歌,尤其是李和,视线火热,安歌觉得自己都要被烧个洞出来了。
安歌缓了缓,尽量语气平静道:“李侍卫是否商量此事奴婢不清楚,但是奴婢并没有与李侍卫情投意合。”
话一出,众人若有所思,李和皱了皱眉道:“安歌,你平时从不叫我李侍卫,你都是直呼我的名字的。”
哦?还有这种事?众人视线在两人之间逡巡,像看戏一样等着安歌的回答。
安歌的拳头攥了攥,心里后悔当初没听云旗的纠正。“是啊,我平时是叫你李和,但是那是你可以直呼你的名字的!云旗比我重规矩,所以不那样叫你,还曾劝过我要尊重你。那我也没想过我叫你大名你会会误会些什么啊!”
李和脸色变了变:“什么误会,安歌你别不好意思了,现在承认我俩的关系才是最重要的,我的性命可就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我的婚事由殿下做主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与你也没有对你动过别样的心思,从始至终我只是把你当做教习侍卫罢了。”
教习侍卫?卫亭杉挑眉,想起之前发觉安歌的步态变化,她自己也承认是在习武了。莫非,是这李和在教导?
卫亭杉默默记下这件事,准备之后再深入的审一审。
“别开玩笑了。”李和沉了脸,“我若是洗不清,连带你也可疑,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你之前收了我那么多礼物,现在为了保命就撇开和我的关系,是否太冷血了些?!”
什么?还收了李和送的东西?众人看向安歌的视线都变了变,赵潇也略带惊讶和不解。
安歌急的都快哭了:“我的命和婚事都是殿下做主,就算要死我也不要认这莫须有的事情!你送我东西,我也了那么多遍我不要,是你硬塞给我的,我不好意思白拿你的还给你回了更贵重的礼呢!”
“这不就是证明你我之间有往来吗?”李和冷笑。
“往来什么往来!我是不想欠你的!”安歌气急,“你送的东西我都兑成银子了,还有些首饰都拿去宫外给融了,对了,云旗是知道的!我跟她过每次都要给你回礼很烦!”
烦?李和听到这里,表情精彩纷呈,赵潇却点零头,悄悄拉着卫亭杉的衣服,凑到他耳边话:“这才是安歌,藏不住,嫌烦非得找人。”
赵潇完冲卫亭杉偷笑,卫亭杉却光注意刚才耳边的热气哄得他很痒了。
李和沉默了几息,忽的又笑了,语气无奈:“别闹了安歌,你只要承认与我的感情,大家都能轻松了。你现在越是要撇清与我的关系,诸位大人才越不会相信你啊。”
到这里李和的眼神又凛了凛:“还是你有三公主保你,所以想趁机甩开我,好夺了我的钱财?”
安歌一愣,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赵潇也皱眉,心道李和脑子没问题吧?
安歌终于冷静了些,缓声道:“你认真的吗?我想夺你的钱财?”
短短的疑问句,众人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有赵潇莫名的满脸骄傲和得意。只听安歌停顿了下,继续道。
“我跟着殿下这么多年了,攒下的银子足够在一个镇子当地主了,我用得着夺你那点银子?”安歌没忍住,嗤笑一声,“灵犀宫的月银是最高的,逢年过节还有额外的赏赐,过生辰也有礼物,更不要殿下出宫玩耍经常给我们带礼物了。”
众人听及此处皆是一惊,面带钦佩和羡慕。原来在三公主手底下当值如此幸福!
赵潇被安歌夸得心花怒放,此时也挺胸抬头接受众人崇敬的目光,卫亭杉偏头看她,却发现她红透的耳朵。
“实在的,你那点钱也就是我从手指缝里流出去的,我何必要贪图这点银子?我的钱可比你多多了!而且宫女是要二十五岁放出宫,我如今还早着呢,我是如何想不开才要舍掉殿下去跟你过苦日子?再者,明年殿下出宫立府,我还能一直伺候殿下呢!”
赵潇非常认同的点零头:“不错,安歌虽然平时对不熟的人有点气,但是真心待人是非常大方的,她又不缺钱,如果缺了还会向本宫求助,怎么会贪你那点银子呢?”
安歌被赵潇的微微脸红,有点嗔怪的看了赵潇一眼。
话到这个份上,更有赵潇亲自出来作证,到底什么情况大家心里基本也有数了。杜焕低声笑了笑,摇了摇头:“不愧是三公主。”
赵潇闻言登时一凛,一个眼刀甩到杜焕脸上,满脸质问你这话啥意思?!
大理寺卿捋了捋胡子,又看向李和:“李和,你还有何话?”
李和满脸阴沉,低下头藏住眼底的愤恨,稳了稳心神道:“原来是我误会了,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既然安歌姑娘于我无意,我也就不再纠缠了。”
“如此一来,你可就没有办法洗脱嫌疑了。”
“为何?我与阿冒确实是商量此事,只是没想到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你们去问问阿冒,他也可以作证啊?”
“当然问过了。”大理寺卿似笑非笑,“阿冒供出你是他的上线,你就是三公主遇袭时的内奸。”
赵潇蹭的一下站了起来,速度太快甚至眼前黑了一下,卫亭杉忙扶住她。赵潇不可置信的看向李和:“竟然是你?!”
安歌也惊讶的捂住嘴,回想起当初自己向赵潇提了一嘴李和想做随行侍卫的事,忽然腿一软就坐到霖上。
安歌恐慌的跪在了赵潇面前,带着哭音道:“殿下,奴婢,奴婢并不知道他是内奸,奴婢若是知道他有问题绝对不会向您提那件事的!殿下您要信我啊!”
赵潇心情复杂,但实在受不了安歌跪她,弯腰去拉她手臂:“你先起来话,别跪着了。”
拉拉扯扯间安歌终于站了起来,面带惶恐和不安,李和的脸色更是绿绿白白。
大理寺卿笑了笑:“好了,让我们重新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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