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都是我自己做的孽,老天爷啊,我可该怎么办啊!”
一阵呼天抢地的悲愤哭泣声渐渐远去了。
公子哥儿尴尬地凑到他眼前,摇摇头责怪埋怨道:“卿哥儿,不是我说你,现在你病的很重,不要胡思乱想了,先好好养病,姑娘的事以后再说。卿哥儿,你都不知道这次你多吓人,从怡红楼抬回来,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人事不知,县里的大夫们全请了,一个个束手无策,没有一个敢下方子的。你能醒过来真的是万幸。卿哥儿,听哥哥一句劝,自古色字头上一把刀,石榴裙下命难逃,这次你侥幸活了过来,下次呢?下下次呢?……”
他快要哭了,我不就是想方便一下,怎么又是一个个就这么不能容忍?又是巴掌又是数落,好像自己这个生理需求是多么过分的一件事一样。
真是不可理喻!
算了,懒得和你们说了,我自己起来找地方便去。
强撑着坐了起来。不料他刚刚费力的坐起来,就被公子哥强行按了下去。
“卿哥儿,你省省事吧,现在真的不能再去了,真的会要了你小命的。你这次的事到现在还瞒着老爷呢,要是老爷知道了,以老爷的脾气,以后你就别想出了这个房间门!”
你妹的,这人生也太憋屈了吧,连在梦里想拉个尿都不自由,难道真的就这样不管不顾的放开闸门“痛快淋漓潇洒自由”一回?
可是这样一来,怎么也不是滋味啊。
“松手,放我起来!”
可惜,现在他的身体太过弱小,而且还是大病之中,能有几分力气?任他用尽的全身气力也不曾挣扎半分。
马丹,难不成活人让尿给憋死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眼看着滔天洪水就要漫过冲破闸门自行奔泻而出,他顾不得许多,张开口就咬在那胖公子哥的手臂上,公子哥吃疼,叫了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懊恼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牙印。
“你怎么咬人啊?属狗的你?”
胡乱披了一件衣服,挣扎着下了床,两腿软绵绵的,没有多少力气,脚步虚浮踉跄,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
胖公子哥西门用想阻止,又怕惹他发了疯,只是一边抚摸着咬伤的地方,一边跟在身旁。
门外是一片不小的四合院子,院落整齐,树木扶苏,阳光从大树的枝叶间透下来,明媚异常,空气清新,好一个农家小院。然而此刻水火不留情,哪有闲情逸致来慢慢欣赏这片美景。
四下里扫了一眼,没有见到厕所,想了想,举步向院门外挪过去。
西门用大惊失色,不敢前来阻拦,只得责骂招呼几个丫头小厮:“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关门,千万不要让卿哥儿走出了这院子。老爷要是知道的话,谁都没有好果子吃!”
屋里院里三四个本来忐忑不安的小厮丫头们,这才找到事情做,慌慌张张地跑到院门口,一阵手忙脚乱,赶在他之前关上了厚厚的木门,一个个又拦在门前,提防着他强行走出去。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既然出不去,就这样吧。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两条腿走到一处墙角,背对着众人厚着脸皮开闸泄洪,总好过尿了裤子。
呼——
这个笑话终究还是应验在自己身上了。身体上痛快淋漓,心理上却微微叹了一口气:想我堂堂男子汉居然也有尿床的一天!
可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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