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冷冰的古铜色布满暗纹的门把手,伊拉迟疑了一下,门里面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呢?父亲究竟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真的回不来了吗?
一瞬间,冰冷的灵魂之水涌到面前,透明色的身影凝住身形温柔地看着伊拉。女孩紫色的双眸渗出泪水,伸出手去想要触碰那个熟悉亲切的身影。
“啊——”幻影快速消失,眼前还是暗棕色的木门,布满繁复的雕花。伊拉缩回手,倒抽一口冷气,上面清楚的两排牙印。她低声怒吼:“干嘛咬我?”
“你个笨蛋,难道想要打破这间房子的禁咒吗?如果让它们趁机钻入这里,我们都得完蛋。”睚眦恶狠狠地咒骂,翘起嘴唇露出尖利的牙齿低吼。
身后的蒲牢也因为警惕早已跳到伊拉的肩膀上,表情严肃,长长的舌头一吐一吐,似乎是在找寻是否有残存的异界气息。
伊拉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只是太想他了。”悲伤涌上心头,她眨了下眼睛,一滴泪珠掉落转瞬消失在洁白柔软的地毯之中。
睚眦抽抽鼻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蒲牢,后者大大的脑袋轻微的摆动了一下,睚眦抬起前爪覆在女孩子刚被咬到的手背上。
“好了,做个坚强的女孩子,不要总是哭哭啼啼的,伊姓家人从来都是坚强的,别给他们丢脸。”
蒲牢呱呱地跳回壁炉旁的椅子边继续晾大肚子,屋里再一次安静下来。伊拉抹了一把眼泪,收拾好情绪,拧开门把,木门无声无息的打开了。
伊拉走了进去,睚眦跟在后面,扭头看了一眼蒲牢,呲牙耸肩。蒲牢翻翻白眼儿,无声无息地说:“你也是女的!”睚眦呲回去:“我是女的,但不是人,女人就是麻烦。”
书房完全是中式建筑,门直接对着一扇落地窗,窗边一个大壁炉,此时烧的正热。壁炉对面放着一张紫檀书桌,雕花精美细腻,文房四宝摆放整齐,书桌之后的书籍布满整面墙壁。
伊拉走向书桌,桌面上放着一个木盒,简单的样式,没有上锁。她左右看看,桌面上应该没有其他要给她的了。再看看跟在后面的睚眦,黑狗已经坐在靠近壁炉边的矮脚椅上,她抬抬下巴示意伊拉打开盒子。
女孩坐下看着木盒,没有上锁可也找不到能够打开的位置。摆弄了半天,正在疑惑之际,黑狗暴躁大喊:“你到底是不是伊家人?你的咒术呢?咒术!”
伊拉吓了一跳,眨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这是需要咒术才能打开的。在晶国呆久了,很难想起自己不是一个普通人。她轻抬右手,指尖如弹琴般从空气中划过,画出美丽的弧线,解锁的咒印在脑海中浮现,顺着手指落在木盒之上。只听咔哒一声,木盒应声而开。
她不好意思的朝着睚眦笑了笑,黑狗翻着白眼,心里充满不屑,这个是近十八代,不,近二十代中最蠢的一个了。
木盒之中一只充满沧桑感的金色短笛。正是常年挂在父亲腰间的短笛。她摩挲着短笛想起父亲,心里越发沉重。
“打住,赶紧收好短笛,下面还有一层。”黑狗不屑地提示。
伊拉迅速撇了一眼睚眦,没有吭声。将短笛取出系在腰间熟悉的位置,之前崩坏的短笛已被她收在背包之中。掀起隔层,盒底躺着五片碧绿的叶片,她迟疑的看着睚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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