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凌从树上跃下,却不靠近,而是直接弹出一枚石子,正打在远处的树上。
砰的一声,溅出无数飞屑。
“你的脑袋自忖有这树硬吗?今日叫你知我手段,不要乱动。”
樵夫眼看着石头都把树砸了个坑,哪里还敢说话,连忙点头道:“两位好汉,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李沐暗笑,骂道:“还在这装呢?为啥找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两位好汉,我是真不知道啊!”
“行啊,我问你。问世间,是否此山最高。下句是啥?”
樵夫想都没想就回道:“或者,又有高山比天高?”
“那就是了。还装什么呀?”
“不是,两位……这怎么唱曲山歌还犯了王法?再说,这歌也不是我编的,我哪有这样的本事?若是这歌犯了王法,也不该抓我啊。”
李沐一怔,嚣张的气焰顿时凉了半截,奇道:“这歌不是你编的?那是谁?”
“是山下三体庄的庄主老爷叶秋教我们唱的。”
三体。
叶秋。
李沐和张凌对望一眼,嘴上都露出了笑容。
没跑了。
叶秋,就这名字吧,一看这姓,妥妥的穿越者。
穿越者,千千万,他们叶姓占一半。
再加上给自己那个庄园起名叫三体?
你也真敢起名,这是生怕同行不知道你是穿越者?
还是说破罐破摔自暴自弃宣告投降?
李沐松开了那个樵夫,冲着张凌道:“既是叫三体庄,又是姓叶,应该就是他了。”
樵夫被松开后,吓得大气也不敢喘,心里却道:“叶庄主无非就是喜欢诗书,请了有学问的,以行书、楷书、草书三种字体题写的庄园名,故而名叫三体庄,怎么这两个贼汉如此在意?”
心里如此想,嘴上却老老实实,生怕又被锁住。
“两位头领,既然不是来抓我的,我可以走了吗?这一会天就要黑了,我还要赶着集市未散,去将这担柴卖了。”
李沐摇摇头,他可不想放这个樵夫走,至少现在不行。
瞅瞅这个吓坏了的樵夫,李沐笑吟吟地说道:“委屈你了,只怕你现在走不成。你万一下山四处吆喝,倒是坏了我们的事。”
“不敢不敢,绝对不敢!”
樵夫一个劲儿的摇头,两条腿不由地止不住颤抖,心道这难不成是要杀人灭口?
想到这,心里面更怕,不由喊道:“两位头领,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三岁娃娃……”
正所谓亲爹未必是真爹,亲妈必然是真妈。
这樵夫不过三十岁模样,张凌心算了一下,奇道:“没听说南宋也晚婚晚育呀?”
李沐嘿了一笑,解开捆绑木柴的绳子。
和张凌配合,提起这个樵夫,跃到了一株大树上,就在树冠上用那绳子松松地将这樵夫绑住。
这里在树冠高处,也不用担心猛虎群狼之类的野兽伤了他。
手腕的绳子也绑的很松,可以沿着树枝上下活动,樵夫用来背柴的绳子也不很结实。
绑完之后,做了一个双手在树枝上来回蹭的动作。
示意让樵夫用树枝摩擦把这绳子磨断。
绳是草绳,磨断容易,最多也就一天一夜时间。
“今日你运气好,我送你八个字,绳锯木断、水滴石穿。”
“仔细体会,日后教你儿子,说不定就因为这八个字,就考上状元。到时候别忘了感谢我哥俩哈。”
樵夫一边摩擦,一边堆笑,嘴上笑嘻嘻只说一定一定,心里暗戳戳大骂谢你八辈祖宗。
张凌小声道:“可惜我还不会点穴,用弹指功又怕把他打死,要不然何必如此麻烦?”
“点穴简单。既然这个世界规则下存在点穴,你的指力足够,只是不得其法。以后找个人问问就好。”
边说着,边从背包里摸出一小块银子,扔到了樵夫脚下。
樵夫看着脚下的银子,长长松了口气。
虽不知李沐和张凌到底要干什么,可看样子这俩人也不是什么坏人,只是行事有些奇特。
再说又给了这么块银子,及得上自己砍几十天的柴,莫说磨断草绳需要一天,便是三天也不亏。
他既是放下了心,便又指点了一下这两位“好人”如何下山,如何寻找那个三体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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