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你们能赚钱,都是祖积德。”念归樵的手已经死死地握住了,他怕自己怒不可遏揍了自己的爹。
到时候真的是天打雷劈都说不清道不明了。
念锦云在祠堂里也听得真切,赵思巧问,“你爹一直是这个样子么?”
“我爹爹从来都是不计后果而冲动的人,不是从来都是这个样子,而是向来如此不计后果。”念锦云说完,点三支香火,叹息道,“娘,您那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香炉里的青烟袅袅,自然没有人会回答她的。
“爹,希望你收回刚才的话,云娘和我经历了什么,我们心最是清楚不过,更何况,您在监狱里,靠的也都是云娘,您能出口重伤所有人,偏偏伤不得云娘。”
念归樵平静地说完一席话。
既然打不得,骂不得,讲道理总是可以的。
念长天沉默一瞬,朝着祠堂看了眼,“哼,她没有一丁点错么?这么多天,最基本的教养都没有。”
“我觉得云娘的教养已经很好了,虽然没有达到您的标准,却已经达到了我的标准,父母不在的时候长兄如父,我与云娘生活这么久,对于云娘现在的状态与表现,很是满意。”
念锦云懒散地坐在蒲团,听着念归樵在与念长天谈判。
她也不希望父子两闹起来,但念长天断然不会听她的话的。
“你是当我死了么?”这时候念老太和念利群也走了过来,“归樵,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可不能说啊。”
念归樵朝着念家老太太看了看,“奶奶,当时我们吃过的苦您总是知道的吧?这是祖积德么?一句祖积德,把云娘所有的努力都淹没了?那请问,这样的念家,若我不为云娘说话,还有谁为云娘说话。”
“你以为你妹子是个好东西么?攀附富贵,也不看看自己是几斤几两,还找王爷了,人家王爷会看得她,做人要有眼力,这种攀附富贵的人,最后没有好下场,别的我不求,别害到念家人可以了。”
念长天说完,甩袖子打算离开。
却被紧追而的念归樵紧紧地拉住了,“爹,有件事情我要和你说清楚,现在念家拥有的一切,都是我妹妹云娘的功劳,您杀人进入监狱能够这么容易出来,也是云娘的功劳,若以后真有什么不好的下场,不是念家招惹的还好,若是念家招惹的,我非得让念家所有人陪葬,算您是爹也不行。”
说完,念归樵狠狠地将念长天推搡了一下,力气不大,但也足够让念长天趔趄两步。
念家老太躲在后面听得心寒,拼命地给念利群食眼色,奈何念利群好像什么都看不到一样,不管也不顾。
于是念家老太只能亲自前,拽住了念归樵,“你们两个能这么大,也都是你爹娘的苦劳,您不看看念家的脸面,也得看看爹娘的苦劳吧。”
“奶奶,我知道,但是这苦劳我爹确实算不,一个心情不好喝酒闹事,一个心情不好在家里躺着不出门,家一点点积蓄都是靠着娘亲刺绣来的,算娘亲病倒了,爹爹虽然温暖,却也没有过实质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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