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笔墨纸砚呢?”
“大人说了,我们这里不能写信。”牢头轻蔑地朝他看了眼,眼露出不屑的表情。
“你骗我!”念归樵咬牙切齿,想去抓牢头,结果牢头像一个松鼠一半,灵活地跳了开来。
“你这是在伤害狱卒,罪加一等!”收钱的狱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念归樵。
念归樵大声地吼了回去,“你收了我的银两,怎能不帮我办事!”
“谁收你的银两了?你可老实一点吧,贿赂狱卒,更是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完,狱卒大咧咧地跑开。
遇见另外个来巡查的狱卒,那狱卒立即一肩膀搭了过去,“今儿又在一个傻子这里拿到了银两,晚请你喝酒!”
念归樵听了心里不是滋味,狠狠地用拳头砸向木头牢狱,像发泄一般发出吼叫,却听见念长天略显沧桑无奈的声音,“是爹爹害了你们。”
念归樵落魄地坐下来,靠着临近念长天的墙壁坐下,“爹爹没有害我们,咱们的已经还清了,等我们出去了,一定将爹爹救出来。”
临近傍晚的时候,念归樵迎来了钱昌和张大靖,张大靖的手臂绑着绷带,笑得和一个傻子一样。
“念归樵,你想出去么?”钱昌朝着念归樵笑了笑,又看向旁边半死不活的念老太太,“啧啧,你算不想出去,你奶奶有命活到那时候么?”
这是念归樵的软肋,他奶奶已经不吃不喝一天了,这样躺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怎么出去?”念归樵抬头看向钱昌,眼满是愤恨。
“很简单,你在这纸张签字画押,以后你是张大靖身边的一条狗,我们可以保你出去!”这纸张有点薄,但钱昌连毛笔都带来了,他相信念归樵一定会画押,签字。
念归樵朝着张大靖看了眼,唇角勾了勾,满是讽刺,“你真的觉得这样很好么?”
张大靖居高临下地朝着念归樵看了眼,“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念归樵起了身,他接过钱昌手的毛笔和薄纸,在下笔的时候县太爷匆匆而来,“放念归樵出来,你们两给我去公堂对峙!”
钱昌和张大靖顿时面面相觑,“大人,不是说好了么?”
“哪里说好不说好的,你们也真是的,谁不好得罪,偏偏要得罪程沂公子的人,赶紧走吧。”
念归樵听到程沂两字,瞬间将手的毛笔折成两半,将那差点让自己成为“狗”的纸张团成团,又张开撕成碎片。
狱卒来放他的时候,他那双犹如雄狮一般的眸子狠狠地看向了狱卒,还不忘发出一声冷哼,狱卒吓得胆战心惊,赶紧去牢房里,将年老太太给扶出来。
公堂之,程沂和念锦云坐在旁听席,而另一面有一张垫着靠背的红木椅子,那是给程沂更高大的人坐的。
念锦云紧张地动了动屁股,“你说是那人帮我的,那人到底是谁?”
“你也见过,其实没有那人我也能帮你,但是有了那人,你想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县太爷也只能笑着说,对,您说得对!”程沂现在十分想看县太爷那吃瘪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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