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户和小厮们齐齐惊了。
永定立马恫吓道:“今日之事,谁要是敢传出去,坏了我家主母和蒋郎君的名声,那笼子里的大虫,便是他的下场。”
本来猎户们还想调侃两句,听到这话,吓的连忙闭嘴,不敢再嚼舌根子了。
马车内,蒋丰发现这车内居然有垫子,比起自己之前做的硬邦邦的可舒服多了。
林太太询问道:“不知蒋郎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只是这献出老虎,这一路到东京城内,先是县衙,再是大名府,再是开封府,最后才到皇宫大内,这层层盘剥,怕是到时候,这老虎官家都不知道是咱们降服的,到那时候,李达天知县得了天大的好处,而咱们什么都得不到,这岂不是很憋屈。”
蒋丰这番话说到了林太太心坎了。
“蒋郎的顾虑不无道理,只是不知蒋郎有何良策,可以叫官家知道这老虎是咱们降服的,而非那李知县一人之功。”
蒋丰掐了个响指,侃侃而谈道:“这我已经想好了,舆论造势,首先,咱们不着急把老虎献上去,就自己先养着,咱们在坊间编个我打虎的故事,名字我也想好了,就三碗不过岗,醉酒蒋竹山生擒猛虎。
到时候,咱们让说书人,从清河县,一路说故事到大名府,再大名府到开封府,最后传到皇宫大内,这样就不怕别人不知道这事了,等时机成熟了,咱们就可以把老虎给李知县一送,让他去表功。”
林太太赞同道:“听闻当今官家喜好微服私访,要是叫他知道蒋郎你的风采,一个高兴,说不定会赏你个禁军教头当当。”
蒋丰瘪瘪嘴,嘀咕道:“你当我是豹子头林冲呢,我可不做那没骨气的冤大头。”
“你说什么?”林太太诧异问道。
蒋丰立马摇头:“没什么,好了,我下车了,这车内我颠的难受。”
“蒋郎若是觉得颠簸,不如枕在奴家腿上歇息片刻吧。”
林太太大胆说着这话,说到最后,脸羞的通红,吸如蚊声,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
蒋丰愕然的看向她,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好奇问道:“对了,有个事我想和你问问,你好歹是王招宣明媒正娶进门的妻子,就算他死了,你在家里的地位也应该是稳固的,怎么还担心呢?”
林太太忍不住叹了口气:“我是商贾人家出身,家道中落后,父亲觉得商贾一途总归不是正道,便变卖了家产,筹了一些嫁妆,将我嫁入了富贵王府,哪曾想这王府账目糊涂,我拿自己的嫁妆填了又填,还是不成。
老父亲气的病故,外子也惨死,而那嫡子王三官,就是个不成器的东西,成日里拈花惹草,眠花宿柳,还扬言将我赶出门,要夺了我那仅有的微薄嫁妆。”
蒋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这王三官还是和原著里一样是个纨绔,不过他这纨绔当的比书里的狠辣,对自己的继母都敢威逼,可见不是个善茬。
想起原著里关于这小子的剧情,蒋丰问道:“不知令郎如今可曾婚配?”
“外子生前给许了一门亲事,结亲的是提督京城十三门巡察使黄经臣大人家的侄女,原本定了下月成婚的,眼下看来,怕是要推迟婚期了。”
“她叫什么呀?”
蒋丰十分的好奇,书里就黄氏的这么叫唤,也没个名字,不过可以确定的一件事,这是个美人胚子,很漂亮。
蒋丰忽的想起来,这林太太的闺名也不清楚,补充问道:“王大娘子,差点忘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儿呢。”
林太太没料到蒋丰居然会这么唐突,想起问起自己闺名来了。
这良家女子闺名,不似潘金莲,李瓶儿,郑爱月这些瘦马,传扬的人尽皆知,只有夫君长辈才能知晓,若是叫外男知晓了,传扬出去,可就说不清楚了。
就算没什么,也会被传扬出一些风花雪月来,对女子清誉有碍。
所以良家女子告诉外男自己的闺名,其实是一种托付终生的暗示。
但是蒋丰可不知道古代这些潜规则,他只是单纯好奇而已,没想那么多。
林太太羞的低下头来,讷讷问道:“蒋郎当真想知道奴家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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