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乐作为女子都看痴了去,别说是那正值壮年的大夫了。幸亏祁乐眼疾手快,见状立马放下了帘子,怒瞪着男子,控诉着他方才的无礼。
这对将军之女起色心可是大罪!那大夫一时慌了阵脚,又被那蛮横的丫头一声呵斥,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帘后的人儿轻笑出声,细腻甜糯的嗓音令人如沐春风:“大夫莫要紧张,祁乐快扶大夫起来。大夫,也不知我这病可是好转了?”
祁乐将那愣住的懦夫硬生生拽了起来,“好心”提醒道:“大人视大小姐的话如无物吗?”
那大夫如梦初醒,赶忙答道:“不敢,不敢。大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病情已大有好转,待小的回去将这喜讯禀告将军。”说完便作势要走。
这将军之女的闺房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吗?暮槿昔故作不在意地说道:“我也乏了,劳烦大夫了,你跪安吧。”
跪安?大夫愣在了原地,虽说南辕国自古便有这个规矩,可从前大小姐并不会在意这细枝末节。
一旁的祁乐不耐烦了,这大夫属树懒的吗?做事磨磨唧唧的。她干脆一脚利落地踢在大夫的后膝上,那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因惯性跪趴在地。
帘后的暮槿昔掩面而笑,却并未发出声而是故作惊讶的说道:“大夫不必行如此大礼,祁乐请他出去吧。”
“是!”祁乐乖巧的应道,却没有一丝扶起那人的意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要知道她可是习武之人,那一脚踹下去,这大夫怕是几日不能好好走路了。
让你害我家大小姐,哼!
这话祁乐自然只能放心上,面上却依旧笑吟吟的:“大小姐要休息,还请大人快些退下,别打扰到我家大小姐。”
现如今,纵使那人智力再低,也明白了这主仆二人是在刁难自己,千恩万谢的爬起来离开了。
几日后暮槿昔便痊愈了,帝尊自她的父亲那得知此事后大喜,下旨在暮府中摆宴庆祝,皇亲国戚皆要到场。
这事宜自然由暮槿昔全权负责,她倒是不急不慢地命祁乐按寻常家宴去办,一切从简,不要过于奢靡。空闲之余,暮槿昔也不忘当日对祁乐的承诺,特地吩咐人将她的父母都接到府里安置下来。
这天一早,朝中各官员携家眷一一到场了,却一直未见到那位传言中大病初愈的芙蓉美人儿。
这正厅主位上坐着暮毅,而她的二女儿暮槿依则是在侧位迎各位宾客,莞尔细语着,不可谓是面面俱到。
南辕国自古便有不成文的规矩,大户人家的掌权之人无论男女只有在开宴时才到场,以彰显身份。这暮府的二夫人早已传出被软禁的消息,那么如今这家的正主已经昭然若揭了。
各位宾客心中有数,只是面上不说,入座与暮毅攀谈着。
忽而,这玄关处一抹高大的身影颠颠撞撞闯了进来。暮毅厉色正想发作,再看清来人后只好讪讪地起身抱拳道:“原来是晋王啊,请坐吧。”
众人也皆起身行礼,晋王乃是正一品官员,又是帝尊最为疼爱的弟弟,在座的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向他行了礼。
礼毕,众人入座。
晋王痴傻的事众人皆知,无不默然轻笑。这威名远扬、叱咤风云的大人物如今落得这番田地,眼下他们就等着看好戏了。
初瞧他着一身墨色绣刻丝瑞草云鹤广袖锦袍,以玉冠束发,之上雕有五福捧寿图。他的腰间坠着帝尊亲赐的和田玉佩,足蹬一双苏锦满绣二龙戏珠朝靴。
再看他肤如凝脂、剑眉星目、鼻挺薄唇,怒嗔似含情脉脉、嬉笑如晓春花开。这等风流才情,可是迷了一众未出阁的女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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