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德松久奈连忙改口:“才把钱……”
德松善潭凝视着妹妹德松久奈的眼睛,根本不给她狡辩的机会:“久奈你这次回来要钱,是想自毁名誉,从此都不回德松家了吗?但你知不知道,你那副被怨恨也无所谓的态度有多伤人!我拿给你老头子的手书,难道就是让你和德松家一刀两断的吗?我是无所谓,但是桑叶她是不知情的啊!”
“哥……”德松久奈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鼻音。
“原本这些是不想告诉桑叶的,老爷子说:我们都有各自需要背负的东西,桑叶只要背负德松家的姓氏就好。却没想到出了个听信谣言、搬弄是非的蠢货!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能眼看着桑叶拼命守护的德松家落入这样的人手中!”
德松教介愣垂下头去,面色青红,再无脸面辩驳什么。
第一次听到这些的德松桑叶呆呆愣愣的站在原地,泪水悄然划过脸颊。父亲离世后,德松桑叶成了留在德松家唯一的直系血脉。没人知道她此前,一步都未踏入过酒坊。能将酒坊恢复到今天的程度,德松桑叶付出的艰辛旁人根本无法想象。
哥哥善潭愤怒的冷喝,与此刻滚烫的泪滴一起,熨烫着冰凉的脸颊,也熨烫着她的心脏,战栗而温暖。
她听不懂暗部到底是什么,但她不在意这个。
原来,她没有被哥哥姐姐抛弃吗?原来,父亲坚持写下手书是这个意思吗?原来,她的努力是被人认可的吗?原来,是这样吗?
今天,德松桑叶感觉自己付出的一切都值得了。德松家,依然还是那个温暖了她一生的德松家。手中父亲的手书的确不是遗嘱,那是父亲的骄傲。
根葱果硕,家业共承。
是因为她们兄妹三人,每个人都为了德松家拼尽了全力。能将德松家完整的传承下来,德松家根本不需要遗嘱这种东西。
“我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德松家大小姐,不要钱怎么买……”德松久奈倔强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德松桑叶轻轻拉起姐姐德松久奈的冰凉的手,挂着泪的脸上,绽放出晴天般温暖的笑容:这么多年一个人,很辛苦吧?
德松久奈所有的辩解、所有的托词,全都在这温暖的笑容之下悄然消融。
德松久奈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把将德松桑叶紧紧抱进怀里,把头深深埋进德松桑叶的肩窝。
老爷子走的时候,德松久奈没能见到最后一面,所以她没有哭。
在决定离开德松家斩断与家人的羁绊时,德松久奈觉得那是最好的选择,所以她没有哭。
当德松善潭一语道破她隐藏多年的秘密,讲述家人的付出时,德松久奈自以为她做好了准备,所以她没有哭。
她以为她经历了这许多过后,已经能够坚强到再也不掉眼泪,可最终还是输给了一句:这么多年一个人,很辛苦吧?
德松桑叶环住德松久奈,用她单薄的身体温暖着姐姐的身体。
看着紧紧拥在一起的姐妹二人,丁次轻轻拉上了房门。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们了,尽管过程和结果都和计划中大有出入,但这样似乎也不错。
剩下的就交给她们吧。
丁次原本是这么认为的,转身却看到倚在门框上的鹿丸正翻着一双死鱼眼。
“怎么了鹿丸,没用上你的计划很不爽吗?”丁次调侃。
鹿丸叹气:“到头来德松久奈还是什么都没说,暗部的事,她既没否认也没承认。我们连她今后的选择都不知道,丁次你关门是不是关得太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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