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刚蒙蒙亮,在衡山城门外的官道上却有一群劲装汉子押着一辆马车缓缓朝着城里驶去。
时不时有路过的行人打量,这才发现这辆马车背后插着的小旗上正绣着“福威镖局”四个黑色大字。
“小心点,莫要颠到车上的瓷器!”
看着前面已经肉眼可见的衡山城,从福建一路长途跋涉到这儿的白镖头也顿感松了一口气。
自从少镖头拜入那青城派门下后,不仅镖局的生意也扩展到广西四川一带,就连平日里某些没少为难他们的绿林好汉们,一听到青城派的大名也会多半给个面子。
虽说那过路钱还是要给的,但比起以前的狮子大开口可是好了许多。
所以这次总镖头要为那徐先生筹备贺礼时,这位白镖头便自告奋勇主动为那徐先生的贺礼押镖,加上这次一起来出来的十个趟子手,和随行的两个镖师,从这就能看出来他们那位总镖头为此事的上心程度。
不过说起来这车上最为贵重的贺礼则是那套从江西景德镇运来的瓷器,除了这套瓷器,他们这次专程从四川成都府捎来的数十匹款式不一的蜀锦也花了不少心思。
半个时辰后,白镖头便押着这趟镖出现在衡山城中一间茶楼外。
“辛苦了,白镖头!”
看着远道而来的白镖头,纵然是一向表情不行于色的徐子骧这时候也不免露出一丝郑重。
“徐先生您太客气了,我们是镖师,押镖自然是我们的老本行,所以何来辛苦一说,反倒是我们这一路没少受青城派大名的照顾!”
看着眼前一身青袍的青年道士,长途跋涉从福建赶来的白镖头却似乎不敢马虎,以恭维的语气说起这段时间里福威镖局在走镖时的变化。
“请问您就是青城派的徐师叔吧?”
就在他们三人在茶楼外交谈的时候,不远处却走来了两名身穿素雅颜色的劲装汉子,只见他们二人走到了徐子骧面前一拱手缓缓问道。
“不错,我就是,不知你们是……”
看着两个走到自己身前的劲装汉子,徐子骧眼神中倒是多出了一丝意外。
要知道他们师徒两人也是刚抵达这衡山城不久,所以这么快被人叫破身份自然是倍感惊讶了。
见到徐子骧承认自己的身份,先前一人道:“在下衡山派向大年,这是我师弟米为义,我等奉家师之命,特来邀请徐师叔前往刘府赴宴!”
就在徐子骧和这两名衡山派弟子说话的时候,从福建赶来的白镖头这时候则有起了时间打量起了自家那位少镖头,相比于福建时候自家这位少镖头脸上被晒黑了不少。
“少镖头,你的身体可比之前壮实多了!”
看着眼前换上了一身道士打扮的少镖头,一时找不到话说的白镖头只能嘿嘿一笑道。
“好了,白叔你别没话找话说了,对了,我娘和我爹怎么样?”
林平之白了一眼身旁的白镖头,随后的他便关切地问起了自己父母的消息。
“总镖头身体自然是最硬朗不过了,不过夫人倒是因为少镖头的远行平日里没少掉眼泪!”
嘿嘿一笑的白镖头,这时候才恢复原本和少镖头说话的语气,只是缓缓说起了远在福州城里的夫人,他身旁的少镖头则不由得皱起了眉。
儿行千里母担忧,之前林平之还未曾感受到这句话的沉重,只是这次出门以后,他可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了。
“白镖头,你回去告诉我娘,让她不要替我担心,好生照料自己就行了!”
强忍着眼底的酸意,这些日子也着实黑了不少的林平之也连忙嘱咐起了身旁的白镖头起来。
“我知道了,少镖头!”
白镖头连连点头。
在那两名衡山弟子的带领下,徐子骧这才和自己的徒儿,以及福威镖局一干趟子手和镖师出现在那刘府的门前。
正在招呼其他贵客的刘正风,这时候这才听闻家丁来报,说是青城派那位余掌门的师弟到了,随后他就见他门下向大年引着两名道士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贵师徒远道而来,刘某人没能出门迎接,还请赎罪!”
刘正风看着两名道士中稍稍年长一些的青年,走出大堂前来迎接的他也连忙提前告罪了起来。
自古以来青城山便有道士修行的传统,所以刘正风自然没有对眼前徐子骧师徒两人的打扮有所奇怪。
“是您太客气了,刘师兄!”
说道这儿,徐子骧便向那刘正风打个稽首。
“晚辈青城派弟子林平之拜见刘三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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