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枝去二楼前,先去了客厅里搬了把天蓝色的椅子。
和陆家其他人的椅子不同,傅枝的这把椅子由檀香木制成,椅背方的镂空处则是金线编制的蝴蝶结。
椅座绵软舒适,是她前几天从楼摔下来,尾椎骨很疼,陆予深专门在外定制的。
傅枝很喜欢,她坐着很舒服,在家里就一直用这把椅子。
陆予深拿着刻刀下楼的时候,就看见他妹妹哼哧哼地拖着椅子要往楼爬。
他深黑的眸中划过一丝迷茫的情绪,随即咬了咬唇,走前,打字问妹妹,“要去牌室吗?”按压在手机屏幕的指尖微红。
陆予深记得,枝枝晚放学回家的时候,是大哥牵着她走的,还背着枝枝的小书包。
他有点小羡慕。
傅枝嗯了一声。
陆予深就站在台阶,没有让路的意思,在傅枝都觉得他奇怪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抬手。
“啪”的一声,在拉到妹妹的胳膊前,一个不小心还拍疼了妹妹的手。
这是真的吃了没经验的亏。
陆予深紧张地收了手,深黑的眼睛闪了闪,轻轻垂下纤长的眼睫,遮住眼底的情绪。
从傅枝的角度,能看见他紧皱的眉眼,锁骨处的白皙,病态又干净。
傅枝好像猜出来他要干什么了,把手递去。
陆予深的喉咙滚了下,心里的小鹿乱撞,他打字,手有点抖:
“路太远了,我给枝枝拿椅子,枝枝牵我走,不要走丢。”
中途打错了好几个字,又快速地改了过来。
牵手的借口还有点蹩脚。
傅枝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点头:“嗯。”
陆予深的耳尖更红了,虽然枝枝是妹妹,可他还是觉得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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