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青珊紧张地追问。
“你一直在寻找的那个人——”
“传说几百年前，夜昊天还是上神的时候，三界混沌混乱。他时常化作常人，下界普法座会之余，查探民情，捉妖除害。机缘巧合之下，捉到一条青蛇，念它游戏人间，初次犯案，但并未危害他人，便告诫其潜心修炼，放归山林，从此杳无音讯——”
“又过上百年，夜昊天被天帝罚下地界，就此躲在地下不问世事，三界一片哗然——”
“听说是动了凡心，痴恋凡间女子，历劫期限已到，违抗上天召唤的缘故——”
“如今，夜昊天对这小丫头一见如故，一反常态，说了很多奇怪的话，不难想象你与他的前缘如何——”
白芷若回想起夜昊天当时的样子和所说的话，惊讶地问道：“青珊姐，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青珊收回妖气，沉默半响，低头不语。
“我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策划好的，利用我出结界，引导我下地府，一路上的波折，其实你早知道，全部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好算计呀——”
“不全是，丫头，你信老身，绝不会害你的——”青珊自知理亏，越说越没底气。
“也是——经历过诸多境遇，几次差点惨遭横祸，我自知福薄命短，要不是为了报答哥哥的恩情，圆了心中的执念，才跟你们挣扎、求生到此——以凡人之躯，能活到现在，还得多谢你们的护佑——”
“只是你的承诺，只不过是见夜昊天的筹码，是不是？枉我全心全意相信你——你却拿我最重要的东西当赌注——”白芷若越想越气，死死盯着青珊问道。
“现在找哥哥灵识的线索断了，我心底一片凉凉，茫然无措。而你的目的却已达到，成就了你的百年真情，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丫头，你听老身的，也许还有办法——”
“你不用安慰我，回去之后，我会带走哥哥的尸身，无论能不能恢复，我都会守着他，直到阳寿尽头——”
“另外，我还是不明白一件事，你怎么能肯定，夜昊天会见我——”白芷若喘了一口气，说出了心中疑惑。
“因为你的灵魂，有一部分，是夜昊天想见的人，心里真正挂念的人——”冷炎深情地看了她一眼。
“我的灵魂，是朝阳公主？”白芷若手指反指向自己。
“不全是——公主命运悲惨，死时灵魂破碎，也许只有部分附身在你的身上，而且经历过多次轮回，记忆越来越淡。老身第一次见你，并没有认出来，但是有种熟悉感——”
“你来到这里，总归有些缘故罢——”白芷若回想起第一次见青珊的情形，淡然的表情。
“公主究竟是怎么死的?你说的话，总感觉前后对不上，与夜昊天的反应不一致——”
“远嫁边疆是真的，她与夜昊天确实有一段历劫的经历，但谁也没想到，两人会情根深重，彼此生死相许，夜昊天还不惜逆天改命——”
“注定无缘的人，前尘往事都会忘记，无一例外。老身本来没太在意，还抱着看戏的心态，去看他们化解劫数。可是，命运一旦改变，所有的事就脱离了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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