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脸上的面具,皎皎月色也争不过的容颜暴露在众人面前。
云雷突地瞳孔一缩,太像了,熊熊大火下挣扎的人脸和秦家主与他谈笑风生的脸不断变幻,不断在他脑海中肆虐。
云猛那边早已没有力气了,只感觉到胸腔内疼痛不已,内力四窜,气血翻滚。
“你儿子要废了。”秦亭竹轻轻一笑,显得清朗俊目,别有一股风流,转头又对云猛说:“云猛,你可曾想到也有今天?云雷当年你们谋害我一家的时候可也曾想到有如此境地?可还记得我的父亲秦松海?”在云雷赶来的这段时间里,与云猛的对决是下了狠手的,胆敢伤害时昀的人也都是他的仇人。
当他看到时昀的时候,天知道他是多么的自责,他不该把时昀留在这云城里。小小的一个人被冻得哆哆嗦嗦,衣不避寒,隔着衣服血液渗透出来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鲜红;那双手根本不是一个人该有的双手,红肿不堪,伤口化了血脓,云猛他怎么敢!
他要让他这辈子只能当个废人,断了他的内力废了他的武功。
还有这个毁了他一家的凶徒,他要他不得好死,想让这云城百姓看看这丑陋的面目,可他现在等不及了,他们伤了时昀,他一刻都等不下去了。
说时快那时慢,电光火石之间,秦亭竹一把挑起脚下的羽箭,直逼云雷面门,云雷倒也反应快,侧身一躲,悉数避开,后轻点几步,蓄势,手握大刀向秦亭竹一个跳劈。
秦亭竹态势强硬,迎面直上,横剑胸前以作抵挡。
云雷双眼犀利,怒目圆睁,紧紧盯着秦亭竹,似要把秦亭竹生吞活剥,居然敢伤他儿子,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
倒也不慌,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秦亭竹一记长腿横扫,趁他脚步自乱忙于抵挡,反手压制,锋利剑刃不断往云雷脖子靠近。
就在锋刃即将碰到云雷那一刻,云雷稳住心神,以力借势,魁梧身躯竟然像猴子一样灵活地往后倾倒,避开了秦亭竹的剑刃。
在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胡二那边带来了执云教的人。
哒哒哒的厚重马蹄声回荡在小巷子里,一记一记地踏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两方人马互相交织互相战斗,嘶吼声和兵器相接的声音似要把这漫漫长夜撕破。
战斗中心,风刃无眼,撕肉刮骨。
没有给云雷再反应的时间,秦亭竹抢先一步跳到云雷身后,再一剑向前劈去。
刹那间,云雷感觉后背一阵蚀骨寒意,余光透过光滑刀面中看到危险降临。
这一剑来得如骤急大雨般,又快又狠,硬接只会落得个重伤的结果,云雷只得不断忙着躲闪,再无多余的力量去反打。
一剑未中,随后不断地刺来,似乎永不停歇,剑,快得只剩残影。
年纪轻轻就已有如此功力了吗?瞳孔放大,云雷感到不可置信,不知是云猛不敌的原因还是自己的原因,这让他的心里顿时升腾起起一丝嫉妒和不快。他练不成这样的快剑,他也不适合,他用的是刀,比之于剑少了几分轻便灵活多了几分笨重。
但是,刀,摧毁一切就够了不是吗?
压下心头的不快。忽地,云雷身形一转,一股狂风惊起,卷起枯枝落叶,不断收缩围绕着秦亭竹,他手上手上的沉重黑刀越转越快,身影随刀而动。
时昀在外面已然看不清身处风眼中心的秦亭竹,只剩下一道若隐若现的残影,心一下子被拽紧了。
云雷观察到秦亭竹一动不动的身影,心里大喜,却也不敢贸然下手。
隐在风中的秋叶藏着凌厉的杀气,秦亭竹的脸赫然出现了一排细细的小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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