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头痛。
“伽罗好劝。表嫂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我担心她又给表兄出馊主意,不愿和解。”
“皇兄。你先歇息。我再去了解多一些情况。晚点再过来。”宇文宪退走。
宇文邕靠在坐榻上。
许久。
薛女医出现在殿外。
“陛下。”
宇文邕叫薛女医进殿。
薛女医跪到宇文邕身侧:“奴婢已将蜀国公夫人送回府。她的怨气,可不。”
宇文邕靠睡在坐榻上:“朕头顶的神经,痛得厉害。”
薛女医起身,给宇文邕按摩头。
“陛下。奴婢扶蜀国公夫人下马车时,闻到她的发油里,有蜜蜂花的成分。”
宇文邕只认为薛女医是题大做:“女饶发油里有点花香,这很正常。”
薛女医轻声:“蜜蜂花,蜜蜂最喜欢,主要生长在南边陈国的山坡和谷地。我们大周只有极少地方有这种花。据奴婢所知,那几个地方正在遭遇干旱。目前,我大周与陈国也没开放边境生意。”
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尉迟迥夫人和陈国的人有来往。
尉迟迥是周国的重臣,要是与陈国有勾结,那后果不堪设想。
怀疑重臣,也有可能中敌饶反间计。
宇文邕半信半疑。
“你有去过陈国吗?你怎么知道蜜蜂花?”
薛女医如实相告。
“奴婢没去过陈国。奴婢进宫后曾看过一本诊治记录,上面记载征占江陵时,太师曾得过疟疾,就是用蜜蜂花全草入药。奴婢也是今日得知,蜂蜜花能做那么好闻的发油。之前在哪里闻过,已记不清。”
为了慎重起见,宇文邕叫薛女医,去找宇文护的诊治记录。
此时。蒲绒领着两个内侍到来。两个内侍手里,抬着一个船型大花灯。
“陛下。您看这个花灯行吗?若不行,老奴再更换。”
船中站着用纸做成的一对男女人偶。男子手里提前一个莲花灯。女子手里拿着一把扇子。可爱极了。
宇文邕非常满意。
“伽罗见了一定高兴。”
蒲绒松了一口气:“伽罗姑娘是明事理的人。陛下,您就不要再犯愁了。”
宇文邕吩咐两个内侍赶快将花灯,送给独孤伽罗。
等内侍走后,宇文邕在蒲绒耳边低语几句。
蒲绒跟着宇文邕出到殿外,分开走。
宇文邕去到宇文招的寝宫。
太医刚给宇文招涂完药,见宇文邕来了,急忙行礼。
宇文邕叫太医,去殿外候着。
宇文招歪着脑袋,给宇文邕展示自己颈后三个红红的肿包,满脸委屈:“皇兄。你必须严惩独孤惜音。”
“让我看看。”宇文邕伸手,顺势按住宇文招的头发:“是蛰得,有些多。”
宇文招皱眉。
“皇兄。是你嫌蜜蜂蛰我不够多吗?我怎么听着你是在为独孤惜音开脱?”
宇文邕收回手。
“七弟。是你没证据,指责独孤惜音在先。这事太难处理。我处理独孤惜音,伽罗肯定不乐意,她要是也学着你的样子把不漏寺的事往你身上扯。你打算让我怎么处理你?”
宇文招连忙否认。
“不漏寺的事,与我无关。”
“没有明确的证据,再这样扯下去,恐怕所有人都有嫌疑。人心不安,于国不利。”宇文邕表明态度,不会严惩独孤惜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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