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姑姑懒得费神,敷衍:“在权力争斗中,永远没有两全其美。要么忠,要么死。”
李盼祯心中一沉:“谢谢姑姑指点。”
汲姑姑回到含仁殿殿前。
李盼祯走出含仁殿大门。
汲姑姑去到宇文直住的偏殿门外,向殿内探头。
宇文直正盘腿坐在床榻上发呆。
汲姑姑也是难得见宇文直这么安静。
“六殿下。”
宇文直回过神,懒懒问道:“何事?”
汲姑姑走到床榻前:“老奴,有几句话想与六殿下。”
汲姑姑是叱奴太后身边的亲信,在宫中除了皇帝宇文邕和太师宇文护。别人都是礼让她三分。
宇文直很少听汲姑姑自谦称老奴。
“姑姑。是自家人,有什么事请直。”
汲姑姑不急不慢道:“我刚听人七殿下去找太师五殿下的婚事。惹你皇兄不高兴。”
宇文直听出汲姑姑是来教训他。
“我何错之有?”
“六殿下,你出的主意没错。但有些话不是你的身份能。你的皇兄是皇帝。你是臣。”
宇文直气急。
“我宇文家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指手画脚。”
宇文直不听劝,汲姑姑也适时闭嘴。
不管怎么,汲姑姑是叱奴太后身边的人,宇文直还得给面子。
“我有些累了。你回吧。”
“是。”汲姑姑徒殿外,望着空不由地叹气。
宇文直怕汲姑姑请来叱奴太后唠叨,倒在床榻上睡觉。
汲姑姑前住长信宫。
拿鸡毛掸子扫案几的姚姑姑,见汲姑姑到来没有理会。
汲姑姑主动问道:“你和你的主子一样傲气。你的主了吃了大亏走了。你想看到伽罗也走吗?”
姚姑姑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儿。
“我家主子走了,你应该与你家主子一样高兴才对。为何突然屈尊来这里?如果是示威,就大可不必。反正,我家主子看不到。我也早看开了。”
汲姑姑依旧保持心平气和:“我和你的事,自然是有利于你我双方。”
姚姑姑面向汲姑姑:“想劝我倒向你家主子,那是不可能的。”
汲姑姑轻笑。
“我真的不是来羞辱你。七殿下用六殿下名义,向太师定下五殿下和豆卢颖的婚事。我想请你劝二公主反对这门婚事。”
姚姑姑讥讽。
“你是主子吗?”
汲姑姑也不生气:“我当然不是主子。但我的主子和我的命运连在一起。豆卢家与独孤家有世仇。如果太师服五殿下和豆卢颖成婚。五殿下势力增大,这对陛下和伽罗都不利。皇太后也会忧心。”
姚姑姑思量。
“太师定的事情,不好阻拦。”
“所以,我才想二公主相助。陛下和伽罗必须保持绝对的控制权。若等到七殿下再成婚。那样陛下就更危险,伽罗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姚姑姑冷冷问道:“你还有别的事吗?”
“没了。这次是我私下找你,请你保密。”
“好。”姚姑姑等汲姑姑走后,放下鸡毛掸子,去衣箱中取了一瓶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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