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尔。”
这个遥远的名字,带着悲惨的情绪,失去了记忆,但那种撕心裂肺的情绪还记得。
李舒尔,金山的本名。
有一段时间,金山甚至忘记自己是李舒尔,忘记自己身上的迷惑和秘密,心底眼里只有玄羲。
听到这个名字,金山心里一跳,不论别人说什么,金山都不会觉得心惊肉跳,可这个名字让她不安。这名字的背后是金山不愿意面对的,不愿意想起来的一切。
金山无法忍受这个名字背后隐隐的痛苦,她的过往一定很悲苦。
曾经,她对自己的过往有过揣测,但也也仅仅是曾经。现在的她只想要紧紧地抓住玄羲不愿再去想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
事实上,她也这样做了,自从爱上玄羲以后,金山再没想过自己的身世如何。
因为,她不敢面对。
来到宫里开始时,金山频繁做梦,梦见自己的娘被官兵砍杀,虽然只是一些很模糊的黑影子举刀扑向了娘。但金山不愿意想明白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娘如果被官军杀死,那自己就是反贼的女儿,反贼的女儿和太子相爱,还不如让她做一个贫苦妇人的女儿。
金山呆了一呆,退后了一步,但嘴上依旧不饶人,“是谁?出来!不要在那里装神弄鬼的!你是谁?!”
“我以为,你一进宫就会寻找是谁安排你进宫,没想到你却耽于情爱,压根没想来找我。我以为,你会查找食血者,找回自己的身世,没想到你却耽于情爱,忘却自己是谁!”
这个声音说话间,一直在移动。
金山举头四顾,发觉这个声音在自己的头顶上方移动。她的声音无处不在,言语说多了,金山忽觉这声音颇为熟悉。
这熟悉的声音,一定在哪里听过。
金山相信自己一定知道答案,可是她的心全被玄羲今天要面对的事情所占据了。怎么也想不起应该知道的,如今却被忽略的答案。
上次听到这个声音后,四周便一片黑暗,她沉入不可挽回的梦境里。
梦境里她只有五岁,有和她一样大的女孩在哭泣,随后那些和自己一样大的女孩死了。
金山大惊失色,原本故作镇定的声音也多了一丝慌乱,她从太子的床前跑到桌案前。
“是你!在刀子所里的也是你。是你划伤了我的大腿,将我伪装成受伤的内侍,也是你,给刀子匠下药,让他以为我已经被他阉割。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费心把我送进宫里?我到底有什么能耐?”
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太子给食血者设伏,生死未卜的今天?为什么偏偏是金山成婚的这天?
那个帮金山顺利进宫的神秘女人出现了!
一个人影从屋脊上翩然落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金山眼前。
太子寝宫里,青铜麒麟香炉中香气袅袅,荡漾着烟光,金山眼前的秀帘开了,一双女人的手轻轻撩起珠帘。
那双手看不到骨骼,手的主人必然十分丰腴。
她慢慢地踱入,一点不像一个夜闯太子寝宫的刺客。
她的衣袂随着步伐前导,丝衣清扬,举止端庄。她虽然走得很慢,但也终将走到金山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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