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抿嘴浅笑:“你也别焦心,我知你心疼妹妹那两个孩子,这些年对他们不闻不问也只是怕父亲恼怒。此次倒是个良机,倒不如让烟儿去跟父亲撒撒娇,说不定老爷子听孩子的话。”
文岚俭眼睛一亮:“这倒是,父亲最是疼爱他这几个孙子,尤其是烟儿,他总说烟儿长得像岚馨。”
坐在一旁绣花的文子烟抬起头来,眉目娟秀,举止娴静,声音温婉。“烟儿这就去跟祖父说说去,爹爹和娘亲只管安心。”
文子烟起身出去,到了文老爷子的房里,规规矩矩的行礼:“孙女见过祖父,祖父安康。”
文老爷子招手:“过来。”
文子烟走过去,挨着他坐下。温温柔柔地说:“孙女想来跟祖父说会话。”
这声音,这娴雅,的确是跟幼时的岚馨无二。
文老爷子明知这是来做说客的,还是问道:“烟儿想跟祖父说什么?”
文子烟道:“孙女儿自懂事时候起,就总是在琢磨,祖父怎地对子女那般的无私,又怎地对孙子那般的宠溺?无论犯下多少的过错,祖父总能容忍。”
文老爷子先是一叹,继而温和着道:“因为这些人是我的子女儿孙,因为这些人是我的血肉至亲,因为这些人是我的家人,这世间,还有什么过错是家人不能饶恕的呢?”
文子烟温温柔柔地问:“若是孙女将来嫁人了,还是祖父的血肉至亲和家人吗?”
文老爷子忍不住笑道:“自然是。”
“那我的夫君呢?祖父把他当作血肉至亲还是当作外人?”
老爷子怔住,好一会才说:“自然也是血肉至亲是家人。”
文子烟轻轻笑道:“那为何祖父不把岚馨姑姑的夫君当作血肉至亲和家人呢?祖父一直不肯原谅他的过错,是因为把他当作了外人吗?”
文老爷子的神色有了温怒,又有了忧伤。
文子烟伸出手去,将自己的小手贴在了老爷子的手背上。“孙女儿想着,这世间血缘关系能不能斩断?如何斩断?是不是永生不相见,这血缘关系就算是断了。如果这样的话,姑姑已然去世,她就不再是祖父的女儿了吗?”
文老爷子眼圈泛红,心头发疼:“她永远是文家的女儿。”
“那么,她生下的孩子也永远是文家的至亲对不对?”
文老爷子一声叹息,简短的交谈,老爷子认输了。
他摸摸子烟的头,温声说:“后日,你随祖母去宋府,给你表妹庆生吧。这样,让你母亲也同去。”
不多会,这消息就传遍了文府。
文子雾一个劲地跺脚:“凭什么让妾室和妾室的女儿去,难道不应该是我跟母亲去吗?母亲,你倒是说话啊,雾儿不依。”
孙氏皱着眉头:“你在我面前蹦有什么用,你有本事让你祖父改变主意去!”
文子山把手里的书放下:“奇怪,祖父不是最讨厌宋家人吗?这就打算和好了?害得我这些年都把雨墨当仇人似的。”
孙氏闷闷地:“府里谁人不知,你祖父最爱你那个姑姑,当年几乎把整个文家都给你姑姑做了嫁妆。”
文子山笑道:“姑姑出嫁我才一岁多,根本就不记事儿。倒是记得小时候跟雨墨一起玩耍,我经常欺负他。若是你们想去,自个儿备些寿礼去就是了,又不一定非要祖父同意。”
文子雾撇嘴:“我们可没你这个胆儿,这府里祖父最是宠着你。”
文子山起身:“反正我会去,我这就给我那个表妹备寿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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