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幽幽道:“看嫂子你这几个孩子多懂事,今日倒真是我母女不明事理了。”
王氏道:“作为女人,都是以夫君为天,以子女为地,只要他们都安好,我们便知足了不是。”
姚氏问:“乔姑娘,你今日恨婶娘不?”
雨乔抬头望着她,展颜一笑:“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不恨的。”
怪不得她讨东苑人的喜欢,这做派,当真是让人生气不起来的。看她笑容真诚,眼神清明,不似装出来的坦率。
姚氏再问:“听说乔姑娘身边有一个男子留住在院子里?”
雨墨抢着说:“经过今日的事,婶娘就不要再关心这些事了吧,一切都是祖母安排的,自有祖母的用意。”
王氏也接口:“婆母今日那话我都听进去了,宋家的女子是当做男子一般养的,乔姑娘院子里就算有男仆,也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如果往别的地方去想,只怕才真是会让东苑的人动怒。”
姚氏算看出来了,东苑的人拧成了一股绳。
她便讪讪一笑道:“婶婶只是关心乔丫头,并未作他想,你们可千万别多心。”
未作他想,关心这些子事干啥……
白瞎了那一张好相貌,白瞎了那一身好做派,呸!
姚氏心头抑郁,她跪了这半晌,自己那闺女儿子都没来瞧一眼,果真是没良心。
雨珠跟雨乔说悄悄话:“你以后再出府叫上我一路,往常母亲总是不让我出府去玩,说女孩子家家少抛头露面,有你唤我,她定会同意。”
雨乔点头:“我一定带上你。”
雨清也压低声音对雨墨说:“往后我去你房里一起看书,还可以陪你弈棋,可好?”
雨墨点头:“倒不如我们每晚都去乔儿的院子里,还可以教她多认几个字。”
四小只心情极好,虽是跪着,却笑意盈盈。
宋家两兄弟去了书房,各自写了一封罪己书给已故的老父亲烧去。
再又去祠堂,各自领会府里的人。
宋名仕晚上歇在了王氏的房中。
宋命途则歇在了钟氏的房里。
雨乔跪得两个膝盖生疼,走路一拐一拐。这还不算,肚子也陡然疼痛难忍。
华生蹲下身去:“小姐,我背你回院子。”
翠儿低声道:“被人看到了可怎么好?”
雨乔没好气地说:“半夜三更黑灯瞎火,被鬼看到啊。数你这封建脑壳最不开窍。”
趴在了华生的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二十世纪的宋乔从来没有过被男人背的经历,只是在电视剧里面经常看到。
她曾经耻笑这些矫情的桥段,自己没长腿怎么的,被人背一下就幸福了?
事实证明,被人背着的感受真的很幸福。
怎么说呢……
温暖的,可以依靠的背。温暖的,可以依赖的温度。
将脸倚在了他的脖子处,呼出的气息在他的耳畔萦绕。
华生心里的那炉火,开始燎原。那壶水,开始溢出。
每个细胞都在灼烧,每滴血液,都在滚烫。牙关紧咬,不让自己晕眩过去。
一直回到房里,才将雨乔从背上放下来。
一放下来,他整个人都几乎真的晕了过去。他看到了自己满手的鲜血。
而雨乔,脸色苍白,捂着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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