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沈不屈挠了挠头,睁眼时才发现,他的身体仍然只是个孩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已经午时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啊,今天怎么这么贪睡,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秋锦言正在房间里给他冲牛奶,瞧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满是关切。
“今天是几时了,我睡了多久?”
沈不屈越来越迷惑,这里应该已经被贺休的百丈剑威尽数毁灭,怎么感觉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已经几天都没下床,今天可是你满百天的大日子,一会儿院主就要来了,要是看到你这么懒洋洋的样子,院主恐怕会不高兴的。”
秋锦言将牛奶放入瓶中,并用温水温过,这才递到沈不屈手中。
“哦...这么说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个梦?”
沈不屈口中振振有词,他将牛奶放在一边,从婴儿床上跳下来,走到窗前,试图用自身剑意去感应周边环境,却发现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能力。
“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秋锦言走过来,右手背在他额间温柔的探了一下,“体温正常,也没发烧呀。”
“姐姐,我没事。”
沈不屈心情复杂,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突然发觉这种成为普通人的感觉是多么美好。
没有战火,没有争斗,没有尔虞我诈,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平常,那样的自如。
天上的太阳不是日神宫,月亮也不是月神宫,花草树木也都只是世间最凡俗的景物,与灵气、与神力,与妖邪都丝毫无关。
这样的感觉,让他极为享受。
“屈儿,今天感觉怎么样,身体好些了么。”突然,南易斋来了。
南易斋是静禅院的院主,这一点并没有改变。
他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戒尺,像是刚刚从课堂上走下来。
“干爹,我好多了,今天我满百天,是不是要去神武碑觉醒圣剑血脉了?”
连这句话,沈不屈都问的不是那么确定。
那个梦对他的记忆造成了很大的影响,他已经不太分得清哪个是真实,哪个才是梦境。
“亏你还记得这事儿,走吧,干爹这就带你去神武碑。”
南易斋走到他跟前,一弯腰,将他抱在怀里,径直走向静雅斋前院的神武碑下。
从云中庭出发,穿过一条冗长的林荫道,便是静雅斋前院。
和之前的梦境一样,今日在神武碑下,三千静禅院弟子,尽数聚集于此。
他们全都身穿蓝白相间的院服,整齐有序,排列在神武碑下偌大的广场之上,就是为了前来观礼。
“那小子真是圣剑血脉?”
“不知道。”
广场上很多弟子都在私下里议论。
“他要真是圣剑血脉,也不知道是福是祸。”一个站在众弟子之首,年纪稍张的弟子呵呵一笑,似乎对沈不屈的圣剑血脉极为排斥。
“楚师兄,这话可千万别让院主听见,要是被院主听见,你肯定要受罚的。”
“呵呵,区区一个静禅院的院主而已,我堂堂浔王府世子,身份何等高贵,我能怕了他?”
这位便是浔王楚春秋的儿子楚昭南,也是大秦王都近十年来的第一天才。
他站在众弟子之首,双手负于身后,神情中满是骄傲。
“肃静!”
突然,神武碑下,一个三十来岁、肤白貌美的女老师大喊一声,“都静一静,院主只是请大家过来观礼,耽误不了大家太长时间。”
“李老师,怎么样,都准备好了么?”南易斋抱着沈不屈来到神武碑下,那位李老师的面前。
“准备好了,不过院主...你真确定他是圣剑血脉?”
李老师打量着沈不屈,看他眉宇间秀气逼人,丝毫看不出王霸之气,实在是很难跟传说中的上一等圣剑血脉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这圣剑血脉可是长达十万年都未曾在奇迹大陆出现过了。
沈不屈的父母都只是大秦王都之内最普通的平民,怎么可能生出一个拥有圣剑血脉的天才小子来?
这样的事情,李老师教学数年,还从未见过。
也是因此,她对沈不屈这所谓的圣剑血脉充满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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