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心境大乱,若非米琼及时出手,要重伤或者道消于此的周泸,她却是根本问都不问。
毕竟这天剑谷,不光是赵沉璧对其颇有成见,其实东南渊州十大宗门,都尽皆对其十分不喜。
天剑谷仗着自己家大业大,又身为剑修,实力强横,素来喜欢恃强凌弱,门下弟子个个眼高于顶,飞扬跋扈,媚欺下,经常打着名门正派的称号,做一些龌龊下流,男盗女娼,鸡鸣狗盗之事,完全折辱了其开派祖师,那位元婴后期剑修“青霞剑仙”的好名声。
今日见天剑谷再度受挫,连门下道子都如此不堪,一败涂地,不少人心都是直呼大出了一口恶气,可谓是大快人心。
天门素来洁身自好,虽然不可能对这周泸落井下石,折损天剑谷宗门气运,但温迪却是十分乐意见到周泸颜面扫地,当下对赵沉璧更是产生了一种数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心情。
温迪理了理如云一般的鬓发,压下心的震撼,有些n地望向赵沉璧。
眼前这名冷厉俊逸的青年,实在是给了她太多意外与惊喜,而且她还隐隐感觉,这些不过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方才米琼返回密室之前,便悄然传音至她心湖之间,告诉她若是这赵礼确是无门野修,无论如何都要将他拉拢在天门之下,算让她以身相许也在所不惜!
一回想起这番话,温迪俏脸微微泛红,暗自有些恼怒,但更多的,确是一种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娇羞与欣喜。
米琼虽然只是一个假丹境界长老,但其身份却是极其特殊,因为当今天门那位极其年轻,堪称绝世之姿的元婴境界太长老,正是米琼的亲生骨肉。
在温迪这直勾勾的目光之下,赵沉璧心不由得感到一阵尴尬,赶忙说道:“多谢温仙子关切,自然是没有什么大碍。”
温迪点了点头,随着其起伏,深吸一口气后,直勾勾地望着赵沉璧开口道:“不知赵兄可否愿意成为我天门弟子,与我结道双修,届时你我二人一人担任道子,一人担任掌门,共参铭大道,互进互补,定能踏入元婴境界,连那虚无缥缈的通神之境,也并非可望而不可期!”
温迪此言,可谓是直接露骨,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怯,双目更是绽放出炙热的光彩与决心,让赵沉璧心神大震,脸庞顷刻变得通红,迅速蔓延在耳根之。
当下赵沉璧望着温迪那泛起诱人红晕的俏脸,差点忍不住喷出一口老血,半响都不知道说些什么。
换作是任何一名野修,面对天门这般抛出的橄榄枝,如此佳人自荐枕席,恐怕根本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然而赵沉璧却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总不能将自己乃是东临宗道子赵沉璧,并且已与李玉珏定下婚约一事和盘托出吧。
况且自己对这温迪虽说有几分欣赏,但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纯粹是朋友之间那种如水一般的友谊。
正当赵沉璧面红耳赤,温迪再要开口之际,渡船正前的高空,一道灵气风暴暗流涌动,缓缓凝聚成形。
若从天透过云层往下看去,天河大陆部,赫然是一条巨大的海湾,如同一柄天外巨剑一剑劈成的裂隙。
这海湾此刻正翻滚不定,涨潮一般喷涌出狂暴的灵气,扶摇之,汇聚在彩云之间,形成了一道这巨型渡船还要庞大的灵气风暴。
一些肉身强悍,实力已然达到了二阶的飞禽妖兽,竟然在这股风暴之,连一息时间都未能支撑,便瞬间被撕扯成了血肉碎片,消散在空气之。
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
而这恐怖至极的灵气风暴,当下正是悬浮在渡船前行的轨迹之,并且还在不断地移动壮大。
观其前行的方向,即将便会与渡船轰然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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