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青年看去不过二十出头,虽然故意显露出一股平易近人的作态,但依然掩盖不住其眉宇神色之间,那股高高在,盛气凌人的霸凌之姿。
见赵沉璧竟然不予回应,这青年眉头微微一蹙后,又再度舒展开来,抱拳道:“倒是在下唐突了,吾乃天剑谷道子周泸,敢问兄台姓甚名谁?”
言语之间,周泸如同示威一般,故意将“天剑谷”三字咬得极重,还故意放出一股远游境后期的强横气息。
并且因为是剑修的缘故,这气息锐利霸道无,恐怕远游境大圆满的寻常修士,在这股气息之下也要为之变色。
然而赵沉璧根本不为所动,反而漫不经心地道:“周泸?我只听说过天剑谷有有一名叫王剑城的弟子,被称为绝世天骄,只是后来一些小道消息传说,这王剑城名声似乎并不太好。”
周泸眼寒光一闪而逝,显然也是有些恼怒眼前之人竟然如此不知好歹,竟然当面提起一直被天剑谷视为羞耻的一事。
但其身为当下天剑谷道子,城府自然极深,皮笑肉不笑地道:“王师弟在资质确是天骄,只可惜心境不甚稳固,此前更是在一场意外,导致道心崩碎,故而如今天剑谷这一代弟子,乃是以我周泸为首。”
然而赵沉璧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后,便立即没有了下,转过头来望向彩云之间的美妙风光。
周泸吃了这一个闭门羹后,饶是城府再深,脸也是有些挂不住了,当即前一步,浑身剑气如潮水一般涌动,冷声开口道:“周某都已经自报名号,兄台还这般不懂礼节,恐怕有些不太好吧。”
赵沉璧头也不回,“赵礼,山泽野修一名。”
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委实是让周泸气得不轻。
自王剑城跌入谷底之后,他作为一匹黑马杀出重围,成为了天剑谷万剑修弟子的翘楚,被称为“当兴之子”,更是被宗内闭关不出的太元婴老祖封为道子,一时风头无两,平时都是拿冷屁股对着别人的热脸,哪有像今日这般的遭遇。
然而赵沉璧对天剑谷实在是提不起任何好感,连素来臭名昭著的鬼修门派鬼溪涧,在赵沉璧眼也这群自诩正派,惺惺作态的伪君子要好十万千里。
周泸眯起眼睛,连身后那柄两人高的巨剑也开始泛起微光,“原来是赵兄,赵兄这幅样子,是对我天剑谷,还是对我等剑修有什么成见吗?”
赵沉璧哈哈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喜感的笑话一般,讥讽道:“你等也配称作剑修?”
此言一出,周泸目光一凝,磅礴的杀机倾泻而出,连空气都浮现出一股浓烈的味。
朝露春水二人在这股对峙之下,战战兢兢,在赵沉璧挥手示意之下,柔声说了一句“公子小心”之后,赶忙退到一旁。
赵沉璧缓缓将那柄藏于袖,经过伪装之后,变得洁白如雪的长刀余灰抽出,笑问道:“怎么?想打架?”
瞬息之间,楼下四层,以及甲板的所有人,足足数千道目光尽皆汇聚于此,饶有兴致地打量起来,甚至一些好事者当场开始起哄,一片热火朝天的景象。
连温迪也是蓦然抬首,美目望向那道持刀身影,异彩连连。
周泸咧嘴一笑,也是将背后巨剑握于手,淡笑道:“原来是一名刀修,怪不得与我等剑修如此不合,也好,让你见识下我天剑谷何为刚正勇猛,剑斩蛟龙。”
无论是在凡俗世间,还是在修真界,自古以来便有刀剑之争,双方皆是互相看不对眼,更有甚者更是势同水火,一言不合要刀剑相向,故而周泸见赵沉璧拔刀之后,才会有此言语。
“我虽是刀修,却并不是厌恶你等的原因所在,因为在我眼里,你天剑谷根本不配称之为剑修门派。”赵沉璧轻啐一声后,转过头来,笑着望向甲板那道温婉动人的身影道,“温仙子,赵某今日出关,正好想与这位剑人活动下手脚,天门想必不会阻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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