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殿之内又开始激烈地争吵起来。
“高氏皇帝都亲自发令,难道还能不去不成?若是不去的话,岂不是代表我东临宗,公然反抗天河国?”
“如今风云变幻,暗流涌动,各大势力之间错综复杂,我东临宗又与血罗宗结下死仇,若是少宗在前往土大陆的路有了什么闪失,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你们都当高氏特赐的玉符是摆设吗?少宗持此令前往皇城,若是谁还敢刺杀阻拦,那等于是打高氏的脸,血罗宗恐怕也没有这样的胆子吧?”
“呵呵,你倒是想的简单,如今天河国内部形势复杂,各方势力为了帮助多嫡,必然各自为阵,你又怎么知道高氏玉符又真的能够保证万无一失?”
空气之,尽是弥漫着一股浓烈的味,只差剑拔弩张。
“够了!”孙碧华猛然一拍石柱,须发飞扬,怒目而视,“兹事体大,看来必须要请出赵宗主来作决断了!”
言语之间,孙碧华手光芒一闪,立马便有一道通体深青,恍若一柄小剑般的特殊传令符篆,被其捏在两指之间。
不等其将符篆激发,从入殿后便沉默不语,一言不发的方澈终于第一次缓缓开口:“诸位长老,你等对我们的少宗,如此没有信心吗?”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得一滞。
方澈讥讽道,“少宗乃是我东临宗千年一出的绝代天骄,天资卓绝,身负浓厚气运,又岂是这么容易被他人斩杀的?”
“即使是血罗宗,也不行!”
赵沉璧睁开双眼,与方澈对视之后,缓慢而坚定地站起身来。
他身形消瘦,甚至在不断涌现的剧痛之下,有些萎靡不振,尤其是那只剩下白骨的双手,更是触目惊心。
然而那一双瞳孔之,却是有一缕全天下的暴雨都无法熄灭的火焰,熊熊燃烧。
“天尊墓穴内,面对那恐怖血婴时,即使明知九死一生,我都不曾退过,又何况是今日?”
赵沉璧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同冉冉升起的风暴,扫过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在那座道塔之,我曾与四代老祖那一战,相起他留给我的先天雷种,如今让我觉得最为珍贵的,便是教会了我何为勇气,何为担当,何为虽死无悔,任凭敌人千万,我也敢一拳拳递出,一步不退!”
“出拳而已!”
赵沉璧长发飞扬,双目如炬,与数十位显灵长老对视,气势却全然不落下风。
“我东临宗传承至今,历经无数大难而不倒,靠的不是山门大阵,靠的不是道法艰深,靠的不是人数众多,而是靠一种精神,一种如同血脉一般,代代相传,延续不断的精神!”
“昔日我初代祖师开宗之时,群狼环绕,天河国百般刁难,然而他可曾退缩过?”
“四代老祖兴宗门之时,何其艰险,他又是否有过怯懦让步之时?”
“还有我东临宗历代掌门老祖,历代长老修士,以及那千千万万,早已消逝在时间长河的弟子,他们可曾退过?”
他全然不顾扯动体内伤势,厉声咆哮,声如雷霆。
“而我赵沉璧,今日又怎能退,又怎敢退?血罗宗要来取我性命,那么来一个我杀一个便是!我赵沉璧要让他们将这股恐惧永远铭记在心里,往后千年万年,都无人胆敢欺凌我东临宗门下弟子!”
“虽千万人,吾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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