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很长,低垂的眼眸定是遮住了大半视线,不知为何,宿宿发现冷自知像是一只活了千年的妖怪,他从远处走来,看一次世间繁华,然后消无声息消失。
这种莫名其妙的心疼让宿宿有点慌,她连忙撇开视线,小步跑回病床上,脱鞋,盖被子,双手上下交叠盖着还在发亮的手机,特别标准的“死尸躺”,闭眼,不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冷自知走的,宿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黄昏,刚睡醒,热得人有点不舒服,她脱了件外衣坐在病床上,没有拉窗帘,已是黄昏,夕阳映得房间闪着光,窗外是无声的车水马龙,仰头便可望见云层叠嶂的天空,她是宿小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
手机屏幕又闪了下,宿宿想起自己还有一推烂摊子要收拾,连忙点开群聊。
毁了毁了,炸了炸了,她的一世英名,她天真无知连小黄文都看不明白的清纯形象毁了。
宿宿最后一条语音是:我把他推床上了,他会不会报复我……
然后就是一发不可收拾的小作文!
除了一群无意义的赞叹和不能抿内涵的文字,宿宿简单总结出她不在时群聊的中心思想:单身了二十年的宿姐成长了,恋爱了,不纯洁了……
我的名字最没品:不是,没有,不存在,误会,听我解释,我可以说明白。
春花秋月何时了:哇哇哇哇,四个小时喽(手动色眯眯)
我的名字最没品:?我就是睡了一觉而已。
春花秋月何时了:睡觉嘛!我们懂得!
零雨其濛:疼不?
回廊一寸相思地:四个小时——累吗?
宿宿看了两遍,懂了大家在聊什么,暴躁的开始发送语音:“我自己一个人睡着了,什么事情也没做,不是你们理解的那样,那医生不是我的菜,真的真的真的真的。”
零雨其濛:我们会信?
春花秋月何时了:再不承认就没意思了!
回廊一寸相思地:凭我们在一屋睡了两年的关系,你都不说实话。
宿宿扔了手机,抱头在床上滚了两圈,茫茫人海她怎么就和这三头神兽成了舍友。
人家宿舍不是搞小动作攀比学习就是分营分派互踩,她们四个人脑子里全都是彩虹的第三种颜色。
不,宿宿坚决认为自己是被她们三个带坏的。
每天晚上的夜聊都是各种亲身经历和无限幻想,这谁能受得了。
真不知道别人宿舍都是什么样,虽然宿宿也相信没人会在半夜组团聊微积分但肯定不会像她们宿舍这样聊各种有色段子的。
群里丢出两张图片,一张是文字,白背景圆幼字体“二哈哈”,另一张是一只叼着狗盆的哈士奇。
回廊一寸相思地:宿姐你的,保存吧。
宿宿没懂,但发现另外三人的头像全都变成了文字:金毛毛,萨摩摩,古牧牧。
我的名字最没品:你们换头像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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