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夜白愣了下,自觉说话没了分寸,刚想道个歉,顾斯南却已经走了。
……
反正无事可干,钟汀白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坐在楼梯口等人。电梯早都停了,人就算要上来,也得从步行楼梯,总之钟汀白这里就是必经之路。
知道吗枢哥哥,刚刚我哥冒着雨去把晴儿姐一家接过来了。我差点哭出来,我也想去接你
你说你为什么有家不回啊,现在学校那边最危险了
一天,我等不了两天了,一天不来我就去找你
想你的第不知道多少秒
……
没信号的日子像断了片,既冗长枯燥,又感觉怀揣着巨大的心事,冷静与暴躁之间只差一根导火索。吃过晚饭,钟汀白在昏暗中倚在扶梯栏杆上发消息,困恹恹的,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清醒着。
脚步声由远及近,平稳却有力,一步步的绕着上来,在距离她只有几阶时顿住脚步。
钟汀白微眯着眼睛,毫无察觉。
男子看她许久,忽然勾着唇无声淡笑。长过脚踝的马丁靴踩在特殊材质的地面上,声音被吞没了大半。他悄无声息的在她身旁坐下,瞧着她的侧脸又是好一会儿,最后探出手去,把她虚虚攥着的手机拿了过来。
已经自动锁屏。
男子扬扬眉,又把手机递过去,轻轻抓过小姑娘的手指,在手机背面一点,指纹解了锁。他本还没动什么心思,钟汀白却很不清醒的在他挪开之前攥住了他。
只两根,堪堪握住了他的指甲位置。分明是很轻微的触感,却在他心底留下了比洪水过境还要壮阔的痕迹。
屏幕已亮,把男子的脸庞照的清晰。肤色是浅小麦色,五官硬朗,眸子和唇形虽也漂亮,但都偏狭长,中和了粗犷,反倒是有些一些邪魅气息。
佟铃曾将他描绘为一个很有姿色的黑帮大佬,即使是发生了玫瑰园打架一事,这个形象也没有崩塌。
袁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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