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慎但笑不语,就上次在会议室里的表现来看,他觉得,祁墨没有那个和他对赌的勇气。
“因为……”他嗓音低沉,伸手抚着她的背,将她再一次拉近。
贴着她的唇完了最后四个字:“我很好哄。”
客厅里除了略显急促的呼吸声以及衣物摩挲发出的琐碎声音以外,再无其他。
隐约中,寻音似乎听到他贴着她的耳垂低唤了一声:“娃娃”。
寻音心一颤,连紧抓着他衣物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他终于,又这么叫她了。
这个只属于她和他之间的,独一无二的称呼。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也不曾记得,这脱口而出的两个字。
等他将她松开之后,寻音深呼了几口气,明知故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叫我娃娃?”
上一世时,她从来不曾问过他这个问题,虽然她一直觉得这个称呼,让她像那个破布娃娃的替代品。
可是她怕问出这个问题后,他会无所适从,更怕自己内心的想法会被证实,所以她宁愿不知道答案。
但这一世,她不希望两人之间的关系像那时一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情侣之间,应该是坦诚的。
迟慎脊背一僵,下巴轻抵在她的发顶,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解释道:“因为曾经有人和我,世界上那么多词汇,但她觉得只有娃娃这个词,听来就是该被捧在手心里疼爱的。”
“这个人……是你妈妈吗?”
迟慎“嗯”了一声。
“对不起。”寻音突然有点后悔,她好像戳到他伤心处了。
“没什么不能提的。”
两世、二十年,他早已对“父母”这个词汇免疫。
寻音像安抚一个孩子般抚了抚他的后背。
不知过了多久,迟慎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轻笑道:“去洗澡吧,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好了叫我。”
“江…”寻音脸一红,但还是平静地点了头。
叫他干什么?她不由自主想歪了。
近一个时后,寻音才做好心理建设从浴室出来,卧室里空空荡荡,他似乎还在书房。
二月底的,深夜颇凉,寻音穿着长袖长裤的卡通睡衣,突然觉得自己失策了。
早知如此,她就该网购一套更适合现在氛围的睡衣。
她走到书房门口,门开着,迟慎坐在书桌前,耳朵里塞着蓝牙耳机,似乎正在和谁通话。
寻音张望了一下,不知该不该打扰,但还没开口,便见他的眼神投了过来。
他低语了一声“就这样,其他的明再”,就拿下耳机,起身朝她走了过来。
看了眼包裹着她湿发的白色毛巾,迟慎眉头轻蹙,握住她的手径直走到卧室,从柜子里拿出了吹风机。
耳边轰隆作响,寻音躺在迟慎的大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音音。”
“嗯?”寻音抬眸,目光澄澈地坚持,“我还是比较喜欢听你叫我娃娃。”
因为所有人都喊她音音,只有他喊她娃娃,但他甚少会这么剑
“娃娃。”迟慎摸了摸她的头发,确定干透了,才随手将电吹风放在床头柜上,而后俯身直视着她的眼睛,略带忐忑地问:“你愿意……陪我去见一见我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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