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牧去尿了尿,回来后终究还是把上衣脱了,躺一下后又脱了裤子。
“贼热,原本不想脱,到不是因为难为情,只是逃起来方便。”
“脱呗。”
相茹侧头看向窗外,依然坐在床边,月光射进来刚好照在她脸上,呈现出一抹神秘优美的面容。
“你是第一个夸我漂亮的男人,而且还夸了好几次。”
“没人这样夸你?”
“有时候妈妈会,后来她去世了,爸爸是个军人,我很少见他,小时候家里的保姆是个沉闷的性子,不太与我说话,导致我也有点内向,大一点就入伍了。”
杨牧的侃侃而谈打开了相茹的心扉,她也讲起了自己的事情。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你的皮肤这么好,肌肉并不明显,还如此强悍?”
“我是练柔功起步,这功夫不讲肌肉的凌厉,只要骨骼更有韧劲,骨与骨之间更加磨合协调。后来我才接触硬功,可肌肉其实按照柔功已经成型,只是并不明显。”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
“是啊,就是一种说法而已,或许真正的原因是我天生丽质。你呢?你的功夫怎么练的?”
“小时候不是做乞丐吗?和其他乞丐流氓打架练出来的。”
“那也算从小习武了,你为什么会做乞丐?”
“三岁被人拐卖,不到五岁就跑出来四处流浪。”
“天!你竟然有这样的经历?”
“嗯。”
“当时怎么没报警?”
“报警?我三岁就被抓了,哪里知道警察叔叔是什么物件。在人贩子手中的那段时间,经历了人间最可怕的事情,我觉得人类可能是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后来逃出去了,我根本就不敢接近人,白天往往是躲在垃圾箱里面,那种很大的铁垃圾箱,有人扔进来东西我就吃一口,晚上没人的时候才敢出来活动,长达两年多的时间我都是这样昼夜颠倒生活,如果不是一次无意间被车撞,如果不是杨玲老师温柔的蹲在我面前,给我从未见过吃过的汉堡包和鸡腿,我可能这辈子都会把人类当做洪水猛兽。”
“你竟然这么可怜。”
“嘿嘿,我老妈生我却没养我,把我丢了。杨玲老师没生我也不知道我的存在,但她却教了我,这算是我的幸运吧。”
“你只是经常去偷听她讲课吗?既然已经把她当妈妈,为什么不去见她?”
“那时候太小了,有点自卑。觉得我这样的脏小孩都是被人讨厌的,如果出现在杨玲面前,告诉她我是一个乞丐,想管她叫妈妈,她一定会对我敬而远之。得到的方式在那时候对我来说并不需要拥有,看到她,也是一种得到。”
相茹终于再次把目光落到杨牧的脸上,看着他久了,心中竟忍不住有些疼。
这男人面色从容,可他的童年一定有很多很多痛苦。
哎,这样一个男人,能够成长为今日这样的优秀,不得不说是一个奇迹,他一定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的努力。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这只是相茹开始时一厢情愿这样认为的。
慢慢的她就发现,杨牧依然是个“很难沟通”的人,跟她以往所有的沟通对象都不同。
他有一丝的匪气,很皮!
“你这地方应该也没肌肉吧?我一直不知道习武的女人会不会练出强壮的胸肌来。”
“你把天聊死了,怎么总开车。”
“帅哥n在一起不开开车,难道要谈情说爱?,请问芳龄几何,小生这厢有礼了。”
“呵呵。”
相茹忍不住笑出来,杨牧穿着短裤坐在床上扮小生的模样真是搞笑呢。
笑过之后相茹愣住,皱眉。
她是什么时候潜移默化的开始能够与杨牧这样和谐的相处?她不是讨厌他吗?
相茹自己搞不懂,或许没人能说清楚这种心里变化。
相遇,看不对眼,杨牧展现实力,表现睿智,并且也算是两次救了她。
一次给她物理降温,她恨得牙痒痒,心底却是感激。
另一次把她从折磨中带出来,她的趾甲都被撬下来一个,现在还疼呢,越是疼,也就越会感受杨牧的好。
夜里两点,杨牧重新躺回床上,伸手把相茹拉住。
“来,到床上聊,你这样坐在地上,我要低头看你,脖子都疼了。”
“不”
“你还怕我啊,就只是聊聊天。”
“真的就只是聊天?”
“那你还想对我干点啥?别闹,我可是有老婆的人。”
“你”
相茹又生气了,可杨牧已经恬不知耻的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弄上了床。
这床真不大,两人并排平躺着刚刚好。
杨牧却偏偏不平躺,测过身来。
这样其实更省空间,可侧身之后杨牧的手无处安放,很自然的搭在了相茹的肚子上。
“你可曾与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过?”
“没。”
“真的,看你可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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