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尧赫拐入转角,有些失神地望着自己的右手,手心似乎还残留着睫毛轻扫而过的微痒,这种奇妙的酥麻感似乎顺着血液流动至了心脏。
排队拿药时的江尧赫看见了一对母子。
小孩子似乎也是被烫伤了,哭喊着,吵闹着:“妈妈,我手好痛啊,好像针扎一样,呜呜,我好难受啊。”
小孩子泪流满面,红着眼睛,举着手,哭得惹人心疼。
江尧赫不可遏制地想起了展颜,她会不会也是这么疼?
江尧赫还未得出答案,便听见那孩子的母亲低声哄道:“乖乖不痛,妈妈给你呼呼就不痛了哦。”
在母亲一下下的轻声吹气中,小孩子止住了哭声,脸上的痛苦似乎都少了几分。
江尧赫有些出神地望着那对母子,直到被拿药的护士喊了几声,才缓缓回过神来。
回家的路上,展颜是满心歉意,本是感谢人家替自己解围,请人家吃的饭,结果倒好,一个人情还没还完,另一个人情又接踵而至。
真是一个豆沙梅花糕引发的血案!
对,展颜似乎找到了罪魁祸首一般,将今天所有的尴尬与疼痛都甩锅给豆沙。
于是展颜有些愤恨地喃喃自语道:“我以后再也不吃豆沙了,哼,谁吃谁是狗,让你烫我,你以后再也得不到我的宠幸了!”
江尧赫听见展颜的小声嘀咕,嘴角轻扬,在心里记上一笔:她不吃豆沙了。
突然一阵“咕咕”声打破了一车的静谧,展颜尴尬地捂住肚子,扯了扯嘴角,轻声道:“不好意思,我又饿了。”
都怪豆沙梅花糕,要是我把它吃掉,我这会儿就不会肚子饿了,展颜郁闷地想。
“想吃什么?”江尧赫浅笑着问。
“我记得我们公寓对面似乎有家很有名的包子铺。”
展颜真的觉得如果尴尬可以杀人的话,那今天的自己早已死了千百万次了。
为什么越不想在江尧赫面前丢脸,就越会发生令人无地自容的尴尬状况呢?
展颜还未得出答案,江尧赫已经停了车,并且体贴地替她打开了车门。
包子铺的老板热情问:“吃什么味的包子啊?”
“豆沙的。”展颜不假思索道。
江尧赫回首望着展颜,神情有些复杂和纠结,道:“不是说不吃豆沙了吗?”
“关豆沙什么事,都怪梅花糕不好,是梅花糕自己没包住豆沙,能怪豆沙吗?”展颜立刻为豆沙辩解道。
江尧赫无奈地摇摇头,浅笑道:“老板给她拿两个豆沙包。”
展颜塞了一个豆沙包到江尧赫怀里,认真道:“他们家豆沙包很有名的,今天是我们运气好,才没排队的。”
江尧赫接过豆沙包,仔细地盯着展颜,认真道:“小心点。”
展颜右手馋了纱布,多少有些不方便,于是展颜便打算用左手拿包子,可显然展颜的左手并不灵敏,简简单单地吃个包子也做得磕磕绊绊,还牵动了右手的伤,疼得展颜眉头一皱。
江尧赫轻叹一声,道:“我喂你吧。”
“啊?”展颜惊得抬起眼,豆沙包险些掉下去。
见展颜这副呆愣愣的模样,江尧赫坚定道:“包子给我,我喂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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