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取出手绢,轻轻的替他擦拭那些汗滴,毒性已经消减许多,已经不再适合放血了。这时候用草药泡澡,就像从前兰起那样。
只是可惜了这个地方并没有大一点的容器,无奈之下,四人移步到了溪边,挖了一个大坑将殷瞬埋在了草药中,一边引溪水烧热水倒入其中。坑里的水流散的快,只能不停的烧水,宿白总有一种回到了学控火的感觉,幸好当年基本功扎实。
耽搁了两日,李未与渐渐的也能动了,却还不能累着,也不能施用太多仙力。便趁着尚卿然二人休憩的时候,看着烧水的火。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尚卿然又做梦了。一样的骑着一匹头顶红绸的马,身后亦是一定精致的花轿,送行的人和他一样,面无表情。他退到了车轿旁边,一只白嫩的手掀开帘子,宿白一身喜福,笑颜如花,“大人,你可后悔吗?”
尚卿然一怔,往远处看了看,站着另一个穿着喜服的男人迎亲。宿白缓缓的放下帘子,车马继续前行,停在了那男人面前。鞭炮轰鸣、百姓的呼喊此刻变得格外刺耳。他取出了红绸,盖在了她的脸上,想扶着她下马车,她的手却握住了那个男人的手。
“不要!”尚卿然一下坐起,天还没亮。四处寻找着,只见宿白躺在他不远处,似乎是个好梦,笑得正甜。
李未与递上一块手帕,“做噩梦了?”
尚卿然没有接,只用袖子擦了擦汗,摆了摆手,“没事师姐。”,嘴上说着,心跳的却很快。上一次做这个梦是她说自己和殷子休定了娃娃亲,虽然事后他也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解释,可是终究都感到后怕。
再上一次就是在客栈那个晚上,也梦到了一模一样的场景。为什么要问自己后不后悔,这一定是个预示,说不准就是以后的某个决定,导致失去了她。想着,对“以后”更加惶恐了。
“怎么了师弟?你想到什么?”
“我刚刚做了个梦,梦见白白嫁给别人了。”
李未与缓缓起身,凑到了宿白的身旁,拿着那张手绢轻轻的替她擦拭汗珠,“第一眼看见她,我便觉得这个姑娘似乎并不一样。渐渐的,我越发觉得她似乎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师弟你似乎知道这个秘密。”
尚卿然被说中了,并不知道如何回应。李未与轻轻一笑,继续道,“她和师兄一样都是一个谜。我不关心她背后的秘密,只是有些羡慕你。你可以那么轻易的就靠近她,而我,终究都不是师兄信任的人,或许他心里从来都没有我。”
尚卿然看着她望着宿白发神的模样,多有些可怜。刚想说出殷瞬为了救她中毒的事情,边听得一阵咳嗽的声音,原是殷瞬睁开了眼。
殷瞬第一句话是,“你怎么样了?”
李未与擦了一把眼泪,摇了摇头,“我没事,倒是师兄怎么样了?”
殷瞬拼力的勾起一抹笑,“阿白她已经尽力了,我没事。”
此后,殷瞬无论如何都不肯说出当时的境况。调养了两三日便说返程,宿白想着,在这里也无益于他的毒,只是那些杀手的事情,或许他自有安排,便也不多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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