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认识时,他不爱笑,总是冷冷淡淡的,骨子里却又透着沉稳,但现在他对着她最多的表情便是笑。
他身上那股热烈的东西,总是似有似无地勾着她,她便没了神,失了智。
书鸢把手放在他掌心里,骨节很长的手一如既往地温热。
从沙发到玄关两步路的距离,云陌换了鞋,没开门:“要不要去我那坐坐。”
书鸢:“”
他笑着揉揉她头发:“外面风大,早点睡。”
一门两隔,书鸢走了两步,头部熟悉的刺痛感再次袭来。
书鸢拖着身子走到卧室抽屉里拿出药,没喝水干咽下去,噎的呼吸都断了一瞬。
再次醒来时是凌晨,客厅很亮,怀里钻着软软的一坨,她没敢动,搂着它睡。
酒吧。
彩色炽灯晕了一地。
云辞一身洁白衬衫走进来,翩翩公子温如玉,与这鱼龙混杂的环境有些违和。
慕沉掐了烟,杏眼惺忪,递给他一张包间门卡:“她喝了很多,没人拦得住。”
“嗯。”云辞颔首低眉,彬彬有礼,言辞歉和:“辛苦了。”
慕沉笑:“成了以后请我喝一杯。”
“一定。”
夜色渐浓,风里荡起几分寒意,慕沉偏头点了跟烟,吐出一层浓浓烟雾,糊了眼。
雪花飘到手背,他凝得出了神,雅喜欢雪,每到下雪的季节,会捏一排的雪人放在窗台,等到化了,又会难过很久。
“您好,这是客人定的花。”
清丽的嗓音穿破风声,割裂了所有的阻挡物传到慕沉的耳畔,他呼吸一窒,烟呛入肺部。
她循着声音来源望去,手心沁了汗,微微颤着。
他所努力寻找的,所曾经失去的太阳。
出现了。
云辞推开包厢门,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狭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重的酒精味。
长形沙发上半躺着一个人,波浪卷发散着,微阖着眼。
听到声响,曼如抬眸往门口看了一眼,酒精驱使中她看不清楚,但还是认出来了:“云辞哥。”
“曼如。”云辞声音轻柔:“怎么喝那么多?”
曼如的酒量大,但是有醉意的时候都能收的住,所以他才容许她放任。
但是今不一样,他猜出几分。
他蹲在地上,顺着她搭下来的头发,她乖的像猫一样,嗓音放轻许多:“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曼如睁了眼,丹凤眼迷懵:“不要。”她很不解:“我到底哪里不好,他为什么不愿意娶我?”
不愿意就算了,还喜欢上一个病秧子,虽然病秧子长得是挺好看的!
云辞只停顿一瞬,俯身打横抱起她,他不喜欢酒味,但她身上的除外。
曼如“嗯”了一声,寻了个舒服的位子,脑袋埋进去:“我是不是真的不好啊。”
云辞脸色很沉,第一次对于她的问题一句不回,一路无言。
车内空调提前开过,他搂着她轻轻放在副驾驶的位子,她搂着他的脖子不松,嘴里呢喃,声音软濡:“我真的不好吗?”
云辞喉结一滚,拽着她的胳膊扯下来。
车子行驶又稳又慢,半个时后,停在一处独栋公寓楼下。
车内灯光昏黄,曼如睫毛低垂着,没有任何防备地沉睡着。
云辞迟疑了一会儿,才打开车门下了车,绕到另一边抱着她下车。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月光半坠在边,微弱的光线洒在两人身上,落下一片静逸的剪影。
云辞把人抱进主卧,许是酒精冲昏了头脑,曼如勾着他的脖子不松,醉意悻悻:“我好不好?”
他浑身僵硬,呼吸被她身上扑过来的气息打乱了,慌了手脚:“曼如,你很好,比任何人都好。”
她有脾气,却也善良,知人情,也懂事故。
曼如把手收紧,声音像沁了水:“那你喜欢我吗?”
他眼睫波动,不言,眼睛已经回答了几千几万遍。
喜欢,喜欢的恨不得把心掏给她。
“连你也不喜欢我。”她慢慢松了手,眼里都是失落:“你们都是骗子。”
云辞慌得不行,扣住她得腰:“不是的。”他解释的很快,漂亮的眼睛里覆上了一层克制的温柔:“我喜欢你,云辞喜欢你。”
幼年初识,成年默守,喜欢的人一直是她。
后来,他变成了她,见她所见,喜她所喜,爱她所爱。
曼如眸光孱弱:“我不信。”
他手上收紧,目光真诚且炙热:“真的。”
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凝着他,眸如秋水,眼睫没规律的一下一下扇动着,像是勾饶妖精:“那你要我。”
几乎她的话一出,云辞便像点穴一般定在原地。
身下人是他的心上人,他足够冷静,但是战胜不了一分理智。
是刀山是火海,他愿意一试,只因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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