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槟梧的魂魄离体后,一直躲避各种鬼怪追逐,没想到自己会变成游魂野鬼,也不知道怎么回去,她十分慌张的飘啊飘。
突然听到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于是顺着那道声音飞了过去。
“为儿,外面风大,烧完就回去好不好?”
无修一边烧纸一边安慰默默不语的无为。
“师傅?师叔?”
叶槟梧看见眼前的两个老人家,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可惜他们根本听不见,莫非他们没有灵力了?
她想哭又哭不出来,原来游魂野鬼能流泪的资格都没了,她只能心痛的看着两位老人家,然后收下他们烧给自己的纸钱。
“嗨,小妞,把你手里的钱给我,我帮你找个替身好不好?”
突然一道声音响起。
“哇!你是谁?”
叶槟梧被野鬼吓了一跳,然后问道。
“你自己也是鬼,那么紧张干嘛?你比我还丑呢,黑漆漆的。”
来人,哦不,来鬼嫌弃的说道。
“你说什么替身?”
叶槟梧有些惊讶的问道。
“游魂野鬼是不能投胎的,只能找替身,把你的钱给我吧,我给你找个替身,你就能活着了。”
丑陋的野鬼再次说道。
“你要就拿去吧,不过我不想伤害别人。”
叶槟梧说完就将钱给他了。
“傻瓜,没钱寸步难行你不知道吗?算了,你去找一个奄奄一息的动物上身吧,反正咱们想找个人也不一定上得去,做动物还是做鬼随你吧。”
野鬼拿着钱就飘走了,留下一脸呆滞的叶槟梧。
“哎,好疼啊,都变成鬼了,为什么还是觉得身上很疼呢?呜呜。。。。。。珏哥哥怎么不找雪儿?”
叶槟梧想进去宫殿,可是进不去,只能在殿外徘徊,想着什么时候能遇到天珏,看他一眼。
想了想,她又飘到两人常去的小溪边,正看见天珏在给她的尸体洗澡,奇怪,她的身体还没发臭吗?怎么还是人样?
叶槟梧想靠过去,却被一道光打了回来,想来应该是天珏身上辟邪的玉佩吧,于是只能坐在一边看着他。
一直到天珏帮她洗完澡,走了,叶槟梧也久久不想离开。
一阵呜咽声响起,叶槟梧看见一只受伤的狐狸,发现它不知道被什么咬伤了,正苟延残喘着。
“怎么办?摸不到它,也救不了它,再不止血它就要死了。”
叶槟梧只能心疼的看着小狐狸快要晕厥过去,突然眼睛一亮。
。。。。。。
“属下参加冥主。”
一个影卫抱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狐狸跪在天珏面前。
“这是?”
天珏看了看狐狸,突然一把抱过去,细心的为它止血,包扎。
叶槟梧看见天珏温柔的眉眼,想要开口说话,可惜什么也说不出,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狐儿,你是雪儿吗?”
天珏挥退暗卫,温柔的问道。
叶槟梧想点头,可是没有力气,只能将没受伤的一只小手放在天珏的大手里。
“狐儿,肚子饿吗?”
天珏再次问道,不等小狐狸回答就命人送来一盘鸡肉,将一只鸡腿放到小狐狸嘴边,发现它不吃,又换成鸡翅,小狐狸“嗷呜”一下就咬了一口。
“狐儿,你是雪儿对不对?”
天珏高兴的抱起它,又想起它受伤了,于是放下它,让它慢慢的吃鸡。
等到叶槟梧吃饱了,就窝在天珏怀里,不肯走。
“雪儿,珏哥哥好想你啊,你不会说话一定很心急吧?别担心,珏哥哥会明白的。”
天珏一边摸着它雪白的毛毛,一边说道。
叶槟梧想了想,舔了舔他的大手,将头放在他手中,一阵心安。
“雪儿,要怎么样你才会活过来呢?”
天珏一边看小狐狸,一边问道,可惜没有回答,小狐狸睡着了。
天珏想了想,帮它清理了一下毛发,让它保持干净清爽,给它做了一个小窝,等它伤势好了再抱着它睡,现在先抱着雪儿的身体睡吧。
次日,小狐狸的伤口已经结痂,它十分欢乐的跑在前面,天珏跟着它走,一直走到温泉,才明白它想洗澡。
“狐儿能洗这个吗?不怕烫吗?”
天珏抱着它温柔的问道。
叶槟梧指了指温泉,天珏将她抱下去,让它用小脚试了试水温,发现它真的不怕烫,才帮它洗澡。
“呜呜。”
叶槟梧舒服的哼哼两声,好喜欢温泉,还有珏哥哥温柔的大手。
“狐儿乖,洗干净了,还要泡泡吗?”
天珏温柔的问道,小狐狸摇摇头,于是将它抱起来,擦干,再抱着它去早朝。
早朝过后。
“冥,这个是?”
云生疑惑的问道。
“这是雪儿哦。”
天珏答道。
“如何得知?”
云生以为他思念成疾,疯了。
“它喜欢吃鸡翅,不喜欢鸡腿。”
天珏高兴的答道。
“不可能,如果它是雪儿,那它为何不对你说话,或者写字呢?”
云生继续问道。
“对哦,拿只笔给它试试。”
天珏激动的看着云生说道。
“冥,将它放生吧,别再抱着假希望欺骗自己好吗?”
云生皱眉说道。
“你不拿我自己拿。”
天珏看他这般啰嗦,不耐烦的抱着小狐狸走到书桌旁,给了小狐狸一只笔。
叶槟梧听到云生的话,才反应过来,她不可以这么自私,她这样天珏永远都不会好起来。
“不对,它是狐儿,也拿不了笔呢。”
天珏忽然不想证明了,于是将笔放回去。
小狐狸突然咬了天珏一口,然后跑了。
“狐儿。”
天珏紧张的想要追出去,却被云生拦住了。
“它不是槟梧,槟梧绝不会咬你,它只是想要自由。”
云生知道自己很残忍,可是他不想看着天珏这般痴狂。
天珏一掌打向云生,云生躲开,一直缠着他不放,直到仙儿飞过来,为了保护仙儿,只能让路了。
天珏找了许久仍然没有找到小狐狸,难过得不行,回去抱着叶槟梧的身体一直哭。
“雪儿,你去哪了?快回来,珏哥哥想你,珏哥哥不能没有你。”
叶槟梧躲在床底下听着他的哭诉,心疼得不得了,她很想出来,但是她不能。
人最怕的是得到希望又很快失去,这比毫无希望的时候还要让人难过。
不知道为何,叶槟梧感觉他的眼泪打在了自己身上,是她太过心疼他了吗?
随着越来越多的眼泪打在自己身上,叶槟梧感觉一阵晕眩,仿佛魂魄又要离体了,她有些晕晕沉沉的昏睡过去,不自觉的发出了“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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