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回来了!”
“安宁回来了吗?”
“还没呢,说是北京还有点事情,对了,刚才杨杨哥过来了,送你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相册,你们过去的回忆,我放桌上了,我看张杨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那就让他走到黄河中央。”
“姐,你真够狠的,真要让他死心的话,那就赶紧找一个男朋友。我觉得陈默就不错啊!”
“你少提他。”
“怎么,看不上陈默,也是,那么古板一人,你们公司那张阳也不错啊,帅气,性格好,会玩!”
“公司同事,别瞎说。”
“不过我觉得这个张阳自从安宁姐回北京就很少来找我们了,姐,你说他会不会是暗恋安宁姐?”
“这我怎么知道,你小小年纪怎么管这么多闲事呢?”
“我这不闲着吗,姐,你是真不打算谈感情了吗?”
“我现在没时间,工作还没理顺呢?感情的事哪有那么随便,说谈就谈的。对了,下周公司年会结束,我们就回北京。”
“那玉镯的事?”
“已经跟罗斌家人说过了,他们应该会过来一趟。”
“爸爸怎么说?”
“名字对不上,照片倒确实是爷爷的老房子。我这两天再去周老板家问问。”
庄圆走回卧室,手里拿着张杨送过来的相册,这是分手后庄圆扔掉的两人合影,没想到张杨保存了下来,翻着照片,庄圆脑海里却掠过陈默与艾雅大学期间曾经亲密的背影,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很快,罗承功就带着姨母来到上海,在吴伯渊的带领下找到了周荣盛。
“周老板,您好。”
周荣盛知道他们来的目的,开门见山地问:
“你们是为玉镯而来?”
“我姨母六十年前丢失了一块玉镯,那是我姨母的母亲遗留之物,还望周老板能够将玉镯给我们看看,如果确实是我姨母遗失之物,一定会好好谢谢您。”
“先不着急谢,还不一定就是你们丢失的那块。”
周荣盛让夫人拿出玉镯,罗承功也拿出母亲的玉镯,两块玉镯放在一起,镶龙嵌凤龙,白玉沁红,古色古香,煞是好看。
吴伯渊仔细端详了两块玉镯,又比对了鉴定照片,对罗承功说:
“从纹理、质地、品相上看,是一对,应该就是你姨母丢失的那块。”
终于龙凤重逢,可惜物是人非了。
孔嘉梅难掩自己的激动,问周荣盛道:
“当年你爷爷是从周这块玉镯的买主?”
“可能另有其人,爷爷也没说,他是后来买入的,当时倾家荡产的要买入。”
罗承功着急替姨母拿回玉镯,忍不住问道:
“现在也证实了,这块玉镯是我们的,你开个价,我们将玉镯买回去。”
“一百万。”林悦不假思索地喊道。
“一百万就一百万。”对罗承功来说,别说一百万就算一千万也愿意,何况这个手镯本身就是价值连城。
吴伯渊暗想这个周荣盛夫人平时看着精明能干,没想到这么马虎,竟然不知道这个玉镯的真正价值。
见罗承功答应这么爽快,林悦赶紧将周荣盛拉到一旁,问他:
“我怎么感觉这个玉镯不像是你父亲说的也就百来万,看他们答应那么快,没准价值更高呢?”
“悦儿,差不多就行了,父亲坚持要遵照爷爷的遗嘱交还给庄家后人,现在好不容易知道这玉镯主人,可以物归原主,也算是没有违背爷爷的遗嘱,这一百万就算是白赚了。”
“不行,这是爷爷倾家荡产买来的,说是送给朋友,我们的生意一直经营惨淡,现在这人既然是玉镯主人,又这么有钱,我们也没必要客气!”
说着,不顾周荣盛的阻拦,林悦走到外室,对罗承功说道:
“刚才我说的只是管理费,这个玉镯当初是荣盛爷爷倾家荡产买来的,我想至少成本还是要还的。”
“多少?”
“二十年前二百万,放到现在至少也得有个百千万吧!”
“那就再给你五百万。”
这回轮到林悦目瞪口呆了。虽说这些年跟着周荣盛倒卖玉器,上百千万的玉器也经手过,但像罗承功这样爽快的还是头一次。说到底还是有钱人任性。林悦摇头直感慨: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孔嘉梅却不像罗承功那样激动,她按住罗承功,对林悦说:
“且慢,我还有几句话想问问周老板。”
周荣盛毕恭毕敬地来到孔嘉梅身边。
“你爷爷叫什么?”
“周过。”
孔嘉梅仔细搜索周过这个名字,继续追问道:
“周过,他认识周海生吗?”
周荣盛摇摇头,关于爷爷的印象,一直只留在他奶奶的记忆里。
周海生是孔嘉梅的养父,孔嘉梅猜想周海生、周过都姓周,又都与玉镯有关,说不定就是两人合伙将孔嘉梅的玉镯卖了。
但是追究当年周海生如何偷偷卖掉玉镯获利已经没有意义了,这个周过无论参与还是没有参与,毕竟他晚年还是想方设法地还给主人,就冲这一点孔嘉梅倒也敬佩他的为人。
于是,她对林悦夫妇说道:
“虽然不知道当年你爷爷是否是靠偷来的玉发家,但看在你们保管这块玉镯的份上我们愿意买下这块玉镯,但是我们要看下当年购买的合同。”
“啊,合同?这时间这么久了,到哪去找这合同啊?”
周荣盛突然想起来,跟林悦说:
“奶奶有一个柜子,收藏了一些店里的文件资料,你去找着,没准在里边。”
从周荣盛记事起,自己的爷爷周过不修边幅,奶奶却是一个能干的女人,把家里家外收拾得井井有条。
很快,林悦拿来一份资料,对周荣盛说:
“荣盛,还真有,好像是这份。”
周荣盛拿过来一看,喃喃道:
“就是这块玉,一百八十万,怎么是周义?周义是谁?”
“你不记得了,奶奶不是提过爷爷本名叫周义吗,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改了名,谁也不能提他的本名。”
“周义?就是说你爷爷叫周义?”
“你认识?”
孔嘉梅摇摇头,罗承功看了看合同,对周荣盛夫妇说:
“这个合同我看过了,我们先去公证一下,那我们新签一个合同,这块玉就按六百万成交。”
走出荣盛斋,孔嘉梅百感交集,玉镯圆满找到了,自己的妹妹父母却再也看不到了。
“周义?你说周荣盛爷爷叫周义?他不是叫周过吗?”
“罗斌爸爸亲自看的合同,说是他原名叫周义。”
庄圆听到安宁告诉她罗斌家人去了荣盛斋准备买回玉镯,而且意外得知周荣盛爷爷原来就是周义,吃了一惊,当年在太爷爷家做学徒的正是周义。
“他祖籍不是河北吗,怎么跑到上海去了?当年我家的冤案就是他造成的,想不到世界之大,居然还能碰上,不行,这样的人一定不能便宜他,就算他死了,也得找他后人算账,罗斌父亲不能出这笔钱,我太爷爷的冤案还没了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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