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张阳的台湾伯父见过安宁后,就一直跟张阳念念叨叨想见她一面,弄得张阳也疑心这老头见色起意,要晚节不保了。
“伯父,人家是有夫之妇,你没事见她干嘛?”
张阳心下不悦。
伯父指着张阳笑着骂道:
“你这坏小子思想不单纯,我是见安小姐戴的玉镯跟我太太母亲戴的玉镯很像,所以想问问。”
“你那么关心人家的玉镯干嘛?”
张阳猛然想起来,安宁确实有个手镯,还牵扯了一段豪门恩怨,也很是好奇自己的伯父怎么也会对这个手镯感兴趣。
“这次我过来除了生意上的事情,主要是陪我太太过来寻找她母亲家人的下落。她母亲小时候遗失过一个这样的玉镯,对她来说特别重要,是她和家人的信物。”
“你是说安宁手上的玉镯有可能是您岳母遗失的那个?”
“这玉镯原本有一对,这些年我一直帮我岳母寻找玉镯的下落,前年在拍卖行拍下了一个玉镯,很可能是我太太母亲遗失的那一个。我那天看见安小姐手上的玉镯很是眼熟,猜想没准就是我岳母要找的家人。”
“那倒是巧了,我现在就带你去问问她,没准真是您岳母的家人也难说。”
张阳约了安宁在离她小区不远的茶馆见面,说是伯父有事要询问她。安宁也不好拒绝,只得满心疑惑地来到约定的茶馆。
“张总,您好!”
“安小姐,不用这么见外,你就随张阳叫我伯父吧!我冒昧地找你,其实是想打听关于玉镯的事情!”
安宁被这一问,下意识地去摸左手,因庄圆说不宜佩戴,给摘下来了,安宁只知道这块玉镯是罗家传家至宝,张阳伯父为何问起这块玉镯,听张阳说他伯父喜欢收藏,莫不是看上这玉镯,想要买下来收藏吧,于是赶紧澄清道:
“张伯父,这块玉镯并不是我所有,而是一个朋友送与我的,不过他已经过世了,因它是朋友家传之物,我想过段时间还给他们家。”
安宁的解释引起了张阳伯父的好奇,他继续询问道:
“家传之物?你朋友姓什么?多大年纪?”
“姓罗,二十,七岁吧,张伯父,这块玉镯对罗家来说非常珍贵,不会轻易售卖的。”
“安小姐,你误会了。我其实是想找个人。”
“找人?”
“我太太母亲丢失过一只玉镯,跟你上次戴的玉镯非常相似,那是她和家人的信物,所以想顺便查找一下她家人的下落,也了却我太太多年的心愿。
“这个,我没听说过这玉镯还有一对,不过听罗家老太太倒是提起过自己有一个失散的胞姐,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说不清楚。”
安宁回想当时老太太还说过自己长得像她的胞姐。老太太临终的遗憾就是未能见上胞姐一面,若这条线索属实的话,没准还真能找到老太太的胞姐也难说。
“安小姐,你能不能带我去见见她的家人?”
安宁也正有此意,点头说道:
“张伯父,她家人在北京,只不过,罗家老太太已经过世了,罗家其他人不知道是否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倒没关系,家人在,家谱名字总归能对上的。我也回去跟我岳母详细了解一下过程,她现在年纪大了,不方便过来。”
张阳与安宁对视了一眼,张阳眼神中不加掩饰的爱慕情愫让安宁内心有点难为情,脸上却淡然一笑,礼貌告别。
安宁多年的演艺生涯早就学会了戴着面具生活,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很容易曝露在公众面前,她本就是内敛的人,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感情展露在外。
自从罗斌去世后,安宁的内心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样,那些无悔的青春记忆都随着他去了。她没办法再面对王金生的等待。正如庄圆说的,这场自导自演的婚姻没有什么成全,只有欺骗,是内心的背叛与伪善。
在对待爱情上,安宁和庄圆其实都是一样的执念。庄圆眼里揉不得沙子,见不得欺骗、背叛和伤害,而安宁却可以为爱无限的包容、忍让和付出。经历过伤和痛的女人,有人会一蹶不振,自甘堕落,有人会放飞自我,不再为爱羁绊,因为世上的爱情大都不堪和脆弱,只有爱得纯粹,爱的无欲无求,才会获得爱情免疫力,所幸两人都是后者。
安宁带着张阳伯父一起回到北京,见到了罗斌的母亲江小梵,她不是个将忧伤写在脸上的人,经历过撕心裂肺的痛楚,她依然能够笑着面对生活。
“罗太太,您好!”
“张先生,您好,抱歉我已经离开罗家了,叫我江小梵就好。”
“江女士,冒昧打扰你,我今天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件事。”
“我知道,安宁跟我说过了。我婆婆确实有一个胞姐,失散多年,这些年我们也一直在寻找她的下落。”
“我能见见她老人家吗?”
“她前年已经去世了,遗憾的是临走的时候也没能见到胞姐最后一面。”
“你婆婆贵姓?”
“姓孔,叫孔嘉兰,原籍江苏。”
江小梵拿出一本婆婆珍藏的相册,指着一家四口的全家福说:
“这就是我婆婆的姐姐,她们相差两岁,分开的时候,我婆婆八岁,这是我婆婆的父亲,原是大学的老师,这是我婆婆的母亲,这是我婆婆娘家的照片,外公是国民党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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