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不知你有没有发现,这些立柱里的钢筋非常密集,比我见过正常的工程所用的钢筋还要多,这么多的钢筋支撑下,是不太可能整体垮塌的。”
“你是说......”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沈特严肃地说:“换句话说,这里的工程质量完全符合要求,这根本不是豆腐渣工程!”
我惊讶万分,伸手触摸钢筋,坚硬而厚实,即使我用尽全力也不能把它们压弯,我问道:“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沈特一言不发,继续检查周围,因为靠近桥梁中心,这里的空气质量更差,每一口呼吸都像在呼吸沙子,我就站在原地没进去。
没想到没过多久就他就向我招手,表情还挺着急的,我捂住口鼻靠近,发现发正蹲在一个立柱旁,好像在查看什么东西。
低头看了眼,立柱断裂的部位,横切面齐整平滑,就好像被锋利的刀具生生切割所致,显然这就是桥梁倒塌的元凶。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立交桥的倒塌是有人用刀把立柱斩断的不成?这也太荒谬了吧,我甩甩头,抛掉这个荒诞不经的念头。
这时候沈特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块附近散落的石头,我愕然发现那石头只剩下半块,切面平整光滑,居然和水泥立柱如出一辙!
我不死心地一个个捡起周围的石头看,虽然有不少是切开的,大部分还是完完整整的样子,我送了口气,似乎这样就说明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了。
沈特忽然一拍大腿:“你看这些切开的石头,是不是排成一直线?”
被沈特一提醒,我顺眼看去,还真是,而且这一瞧不得了,我更加发现了一个事实,这些石头的最终连接点,就是那个倒塌的水泥立柱。
事情越来越奇怪了,我连忙跑到另外几个立柱边上,赫然发现所有断成两截的立柱与周围石子都是同样模样。
我脑袋里不禁出现一个画面,黑夜里银光闪过,一道锋锐而巨大的刀片从远方袭来,将立柱拦腰斩断,余势未消扫向地面,在地上犁出深深的沟壑。
可是问题又来了,世界上哪有这样的刀片呢?
沈特目光闪烁:“就一定是刀刃才能造成的吗?你忘了不久前我们经历了什么?”
“难道是......”我心脏猛地漏了半拍,忽然想起一个可怕的想法。
沈特继续说:“这切面平整,只有最锋利的东西才能造成,我想这绝对是空间裂缝造成的,所以这附近一定有空间大阵。”
“而空间阵法就是道法真人的专属,换句话说,道法真人就在附近!”我推测道。
“没错,和他在一起的,应该还有他的黑影,我们必须小心了。只有空间大阵制造出的裂缝,才能如此锋利把桥柱子切为两半。这下子我们真得抓紧了,因为假如空间裂缝再度逸散,那其他立柱也有倒塌的可能,说不定就会造成人员伤亡。”沈特凝重道。
“这么说的话,这里很可能就是道法真人和沈大建的藏身之处?”我发现了希望。
“还得去看看才知道,”沈特挑了挑眉,搓着手,脸上浮现出年轻人特有的干劲。和他在一起这么久我都有点忘了,沈特不仅是特支队员,更是一个20出头的年轻人。
我们不约而同地没有通知金爷,因为这是我们年轻人的战场。
经过搜查,我们发现方向越朝里,碎裂的痕迹越明显,到了后来,单个石块上都有好几道痕迹,说明空间裂缝出现得越来越密集。
我们接近得很小心,我更是不停闻着空气中的味道,但是一切如常,没有预料中的空间裂缝和香味出现。
走到最大的中心立柱的时候,我看到立柱45度角的开口处,有一个浅浅的坑。
这个坑我不陌生,那就是我第一天晚归时,遇到鬼打墙,并看到猫尸的位置,我记得当时还看到一张朱笔写的“禁”字,一同放在牛皮纸信封里,以及牛皮纸下面森白色的奇怪东西。
沈特注意到我神色有异,问我怎么回事。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走到了浅坑处,用手扒拉了两下,果然挖出一个牛皮信封,往外往外倒了倒,却只发现了黑色的猫皮,没有那个禁字。
我不知道这和道法真人有没有关系,为了谨慎起见,我把曾经的所见所闻,连同鬼打墙、清代送葬队一事全部告诉了沈特。
当听说禁字和猫皮混合在一起的时候,沈特沉声说,这好像是一种很厉害的古老的封印手段,对象则是千年怨灵、百年厉鬼之类的,反正都是非常厉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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