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像不像一个月亮,弯弯的月亮?”沈特试探问道。
我锤了他一下:“月亮应该是半圆形,而不是拱形。”
“也是,那再想想?最好是最近见过的。”
“近期见过的......”我皱着眉头,记忆开始重现,省城的一幕幕划过我的脑海,忽然一个画面划过我的脑海,我大喊一声:“立交桥,你看这像不像立交桥的拱门!”
沈特先是呆了一下,旋即眼前一亮,使劲兴奋地一拍我的肩膀:“有你的啊,还真是!”
我连声大呼:“这两天不停旅馆和楼盘跑,我已经遇见过很多次了,你看着弧度、长宽比,简直就是一微缩版的立交桥啊,原来火线向我们传达的是这个信息。”
沈特一下跳起:“那还等什么,走!去晚了就怕来不及了!”
我一边穿鞋子,一边问道:“要不要叫上金爷?”
“还是让老爷子留在这吧,三院也是关键点,这里不能没有人镇守。”
天边已经露出了一抹鱼肚白,第一缕晨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将这片死寂的夜点亮了第一线希望。
三院依旧笼罩在灰暗里,昏暗的灯光反而给周遭的景物染上一层模糊的感觉。外院的大金属罐子伫立着,反射着惨然的光。
门口的保安室紧闭着门,手电照进去拉着窗帘,听到我们走进,里面有起身的声音响起,但是干瘦保安却迟迟不出来开门。
我以为沈特会去叫保安开门,哪知沈特径直走向保安室门口,抬脚就是一踹。
轰,哗啦!保安室房门可不像大门一样结实,沈特用劲之大直接把门踹的歪向一边。
接着,一声惊怒的吼声响彻夜空,干瘦老头死死盯着沈特却不敢上前,似乎难以置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沈特会直接把门给人家拆了。
沈特却面不改色地走到保安室的墙边,抓下悬挂着的一把钥匙,又淡定无比地从保安室里走出来,走过我的身边,冲我眨眨眼,然后在大门前插入钥匙,吱嘎嘎,大门应声打开。
这时保安才反应过来,冲上来指着沈特的鼻子大骂,言辞激烈,无非是斥责沈特的粗暴举动。
沈特鸟都没鸟,用完钥匙直接往远处的黑暗一扔,保安见状立马打着手电跑去寻找了。
末了还跟着一句:“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告诉金爷!”
沈特无所谓地耸耸肩:“丫早看你不爽了,这一次就算收点利息!”
我看了一眼树林的黑暗,回头对沈特说:“是不是有点过了?”
沈特却冷哼道:“过分?我未婚妻遇险的那天,要不是这家伙故意卡着大门不让我去救她,兴许走不到最后一步也不好说。”
我的身子颤了颤,立马不说话了,换做是我,只怕会做的更激烈。
夜风吹过,树林沙沙作响,半空中一只乌鸦飞过,沈特不着痕迹地抹了下眼角,对我说:“走吧。”当先一步走出了大门。
我跟在沈特的身后,黑暗迎面而来,衬托得他的背影越发悲凉且单薄。
出了大门,沈特没有直接走向大路,而是拐了个弯,向一条一人宽的水泥小路走去,小路笔直向地下延伸,明亮的灯光铺陈,照得四周灯火通明,这是一个隐秘的地下停车场。
停车场很小,尽头也只是一个最多停放数辆汽车的平台。
靠墙壁最边上,是一辆黑色的桑塔纳,不仅款式老旧,车门上也都是擦碰的斑驳,表面覆盖一层厚厚的灰尘,一股子汽油味,还没走近就闻到一股子汽油味。
“这是我的车,别见怪,”沈特掏出纸巾把门把手擦拭干净,然后打开门。
“你的车?”我瞪大眼睛:“怎么脏成这个样子?”
“一般出任务都坐单位的车,自己的车好久不洗了,”沈特咧嘴一笑。
坐进车内,沈特告诉我,这车子是刚进特支时,为了方便上下班买的,当时买的还是辆二手车。但没想到在这里工作,执行任务动不动就是深入大山大河,算算时间自己这车已经半年没动过一次了。
我心说难怪,这么长时间没用过,能发动就算是万幸了。我一边劝他车没事还是得动动,要不然关键时候没电了就头疼了,一边系好安全带。
没想到沈特神秘一笑,一扭车钥匙,轰隆!震耳欲聋的轰鸣震颤耳膜,我一下跳了起来,这感觉就像坐进了法拉利跑车!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