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地打开,崭新的盒子散发着电子产品特有的塑料香,翻了一下配置,居然还是顶配,我小心翼翼地问金爷:“这东西不便宜吧。”
“14999块钱,”金爷白了我一眼:“放心,不用你花钱,记得别到处去现就是了。”
我这才欢天喜地接过手机,心里暖暖的,不仅在于手机的昂贵,还在于金爷效率高——我手机是前半夜才坏掉的,后半夜就给了我个新的,如果是北美地区运送过来的,我想也只有私人飞机直送,才能达到这样的速度吧。
这也说明在我坏掉手机的同时,金爷就着手准备这事儿了。
金爷住的是研究室,直接换了个枕头,躺在了沈大建的床位上,胆子之大令我们咂舌不已。
金爷却无所谓地挥挥手:“没事,万一黑影过来,我也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我则和沈特一人一间房,就住在与研究室一墙之隔的精神病房里。
第一次进入精神病宿舍,没有想象中的压抑,反倒是窗明几净、桌椅齐全,满满的现代简约风,想想也是,三院的病人本来精神就有问题,要是环境再压抑,不是变相增加了治疗的难度?
房间有20平米大,作为一个单人间是很奢侈的了,我注意到桌椅的边缘都套着橡胶套,这是为了防止病人撞击伤到身体。
洁白的墙上贴着蜡笔画,有树、有花、有水,乍一看就像进了幼儿园,这种单纯的简笔画没来由让我心头一松,几日来的阴霾为之一散。
人真的是一个很复杂的动物,看久了都市繁华,反而更加向往淳朴和童真。
亲身经历后才知道,精神病院并没有大多数人认为的那种恐怖诡异,而是一个类似于幼儿园的单纯所在,很多电影、小说都以此为背景,构筑了很多恐怖的场景,某种程度上,也是对大众错误的导向。
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人这一生中,得到的信息到底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又有多少是有心人强压在你脑海中,所以要追寻事件的真相,必须有一个独立的内心与另辟蹊径的想法。
那么,金爷让我们静观其变的想法,是否真的就是正确的呢?按照金爷的决策,会不会错过某些关键,失去了先发制人的时机?
富贵险中求!一念至此,我当即睁开眼睛跳下床。
我没有走向门口,因为门外是宽敞的场地,容易打草惊蛇,我的目标是房间另一头的窗户。我记得清楚,窗外是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在那里能够很好地隐藏身形,如果选择在树林中搜寻,能更好地隐藏行踪,以防被道法真人发现。
然而就在转身的时候,我忽然发现窗台一侧放着什么东西,背靠着黑乎乎的夜色根本看不清楚。我愣了一下,想到这可能是三院放的医护人员在窗台上的盆栽,就没去管它。
一阵风吹过,黑暗深处的树枝哗啦啦摇曳起来,就像妖魔的身躯挥舞魔手,较长一些的枝条掠过我的窗户,发出沙沙的声音,但这盆栽垂下的枝条却诡异地一动不动。
不对劲!
下一刻,我看到“盆栽”的下部慢慢裂开了一条白色的缝隙,我呆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这居然是一个人!
他一动不动趴在我的窗前,那白色的缝隙是他森白的牙齿,他在对我笑!
放在以往,我一定会吓得两腿发软,但是这几天的经历使我的胆子大了不少,我没想那么多,第一反应是哪个房间的精神病人跑出来了。
我快速往前走几步,下一刻,呼啦一声,那人陡然转身,调头跑了,看那方向是向三院的围墙跑去了。
我意识到不妙,立刻跳窗追出去,可是刚刚翻出窗台,就不见了这人的踪影。
我又跑到空旷处,四下张望,只有浊黄色的路灯,照亮地面狭小的范围,显得周围的环境更加昏暗了,侧耳倾听,安静得令人发慌,只有风呼呼吹过的声音,更添几分诡秘。
三院茫茫,又到哪里去找他?
风一吹,脑袋清醒了不少,我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了,那时候不应该贸然向前吓跑了他。
我所站的位置正好是三岔路口,视野相对较好,我一边站在原地观察四周,一边给三院的安保部打电话,告诉他们有精神病人出逃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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